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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瓣一般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来分明就是这几个字。
丁冬,东陵凤真当即愣在了原地,这哑子说什么?她需要他,他是谁?
她梦到了谁,是哪个男人?她居然对他流口水,丝丝缕缕的挫败感在他内心慢慢升腾,
谁?到底是谁?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跑进他哑妃的梦里。
大半个月不见,他时刻担忧着她的安危,她到好,居然念着别的男人。
这样想着,那怒气便渐渐从他胸口处窜了出来。
不论她喜欢谁,现在,他与她是苏后钦定的夫妻,她是他的妃子,她就不能想着别的男人,北襄王不爽极了,这哑子日日与他睡在一个炕上,怎么能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呢?
“喂,云定初,醒醒。”
“快点给本王醒过来,你给本王说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不说是不是?不说,本王就……”
两根手指捏住了她弧度纤巧的下巴,头缓缓俯了下去,香气吹袭在了她的唇瓣上,在他的唇离她几寸距离之时,他出言恐吓,“不说,本王就……亲你小嘴儿。”
不待她回答,他便准确无误地覆在了她的嫩红唇瓣上,拼命地吸吮着她唇齿间甘甜的滋液。
他不过也是想惩罚一下她,让想她快些醒来,没想她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有些欲罢不能,根本不想放过,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龙舌像是一条游离的小蛇,在她口腔里穿来绕去。
“唔唔唔。”
云定初感觉自己嘴都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儿声音,重要的是,她好像还有些缺氧,心口也发闷得难受。
身子慢慢开始热起来,不一会儿便滚烫如火炙烤。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快被火焚烧成灰烬片片了。
不,她不能呼吸了,她快要死了。
抬起手臂,抓住了扰她美梦的玩意儿,不停在他身上抓挠着,捏掐着,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男人的哀嚎声从屋子里传出。
他的肩膀被她几乎都抓破了,血珠子被肌肉缝里浸出,将他雪白褥衣染红。
重要的是,她还咬了他,将他嘴唇咬破了,嘴角有一缕鲜红的血汁渗了出来。
男人的哀嚎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云定初,迷蒙的眼睛徐徐张开,烛火映衬下,眼前是一张铁青的容颜,嘴角似乎在隐隐地抽搐,额头仿若有青筋毕现,好似正在努力压抑着那即将冲破肌肤的怒焰。
刚才……
刚才,她带着北襄老百姓种植庄稼,不想半途中有一条恶狼向她猛扑了过来,还用锋利的爪子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她呼不上来一口气,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便使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臂反击,拼命地咬了它一口,甚至将狼额头上的一绺毛都咬了下来。
没想到那只可恶,想置她于死地的狼是他这瘫王啊。
她还把他的唇咬破了,活该,谁让他趁她睡着了偷袭她的?
舌头咬断都活该,色狼,趁她不备居然强吻她。
冷冷地剜了她一眼,东陵凤真身子一滚翻,双臂一撑,将身子挪移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去,从她身上扯过了棉被,死死地将自己裹成了蚕蛹。
云定初瞟了一眼把自己裹得棕子一样的瘫子,感觉有些好笑,他那个样子,好似她是一头女色狼,要强上了他似的。
”喂,不好意思了,我……刚才做梦了。“
言下之意是,我刚才做了一场恶梦,不知道是你,对不起了。
别开了脸,东陵凤真冷哼了一声,他不爽的,就是那个该死的梦,在她梦里出现的该死的男人,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明日,我们要启程回北襄了吧?“
睡了一觉,她便精神奕奕,伸了一个懒腰儿问。
然而瘫王却假装没听见,翻了一个身,拿屁股对着她,她不死心再次追问,甚至,还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他却仍然置之不理。
不理就不理吧,以为她多想与他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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