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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说:“侯爷,我们回刑场?”
上官勇点头,打马又往街市里走去。
亲兵们紧跟在上官勇的身后,从这条街市横穿过去,是去城西刑场的近道。
上官勇马到了街市里的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小孩儿的哭声,突然就在上官勇左手边的,一户商铺的屋檐下响了起来。这哭声响得毫无预兆,把上官大将军吓了一跳,马都跑去了,忙又退了回来。
一行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竹筐上,小孩的哭声就是从这个竹筐里传出来的。
“怎么会有小孩躲在这里面?”有亲兵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下去看看。”
说话的这个亲兵跳下了马,跑到了屋檐下,伸手就掀开了竹筐,一个身穿囚服的小孩坐在竹筐下面,囚服很大,穿在这小孩子的身上像个袍子。
小孩看到面前这一行人,哭得更是厉害了。
上官勇一看这小孩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麻烦了,今天这条街上穿囚服的人,只能是安元志他们从大理寺押出来的死囚,这小孩也不知道是内廷的,还是何府的。
“你是什么人啊?”站屋檐下的亲兵问这小孩道。
小孩开始哭着往外爬,爬到了屋檐下后,就在积水的路上爬着,嘴里边哭,边含糊不清地喊着娘亲。
“还不会走啊,”有亲兵跟上官勇道。
也有亲兵问上官勇道:“侯爷这要怎么办?把这小孩送到刑场去?”
屋檐下的亲兵追上了大哭不止的小孩,抱起来一看,跟上官勇说:“侯爷,这是个女孩!”
“你再看看她身上有什么,”有亲兵说道。
这亲兵再把小女孩的身上翻了翻,然后脸色一变,把小孩子举给上官勇看,说:“侯爷,这是个战奴啊。”
上官勇也看见这女孩手臂上的烙印了,知道这应该是何炎府里哪个战奴的小孩了。“何炎从军多年,收战俘为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上官勇跟手下的亲兵们道。
“是啊,说不定这小孩的老子娘还是圣上赏何炎的呢,”有亲兵说道。
“可怜,”又一个亲兵说:“这么小的孩子,也要跟着何炎一起死了。”
抱着小女孩的亲兵说:“侯爷,我们怎么办?”
上官勇正犹豫间,斜刺里又冲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头撞在这亲兵的身上,伸手就要抢孩子。
“嗨!”这亲兵抬腿就踹这少年。
少年倒在了地上后,抱着这亲兵的腿不撒手,张嘴就咬。
亲兵吃疼之下,甩这少年半天,愣是没把这少年甩开。
“阿忠啊!”有亲兵大笑了起来,说:“亏你还是个练武的人,连这个芦柴都弄不住?”
上官勇听手下叫这少年芦柴,觉得手下没叫错,这少年的个子看着不小,只是太瘦了,身上好像只长了骨头没长肉,因为瘦,这少年看起来眼睛特别大,透着绝望,也带着几分倔强。“去帮忙,”上官勇命左右道。
又有两个亲兵跳下了马,三个大人合力,把这枯瘦的少年人按在了地上,
阿忠看看这少年的左手臂,跟上官勇喊道:“侯爷,他也是个战奴!”
少年身上的衣服不合身,但不是囚服,听了阿忠的话后,少年人张嘴又要咬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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