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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侍卫也许不知情,他们这些孙公公的心腹可是看得透彻。
当清凉的绿豆汤送来的时候。马车里四个太医终于全都下车了,只留孙公公守着。
车内,齐王气若游丝地倚在高枕上,俊美的脸上苍白依旧,弧度完满的脸颊上,几处红疹亦是难掩他绝代风华,凌乱的墨发和衣裳,虚弱的身姿,削减了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清冷,多了一分亲近和真实。
他那温润如玉的大手星星点点的全是红疹,白衣下的肌肤怕是惨不忍睹了,他狭长的双眸微睁,看着蹲坐在一旁的孙公公,只是看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的打算。
从病发至今,除了回答太医的几句话外,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了,孙公公问他的时候,偶尔他会应,偶尔明明听到了,也看着他,就是不回答。
孙公公端着冰凉的绿豆粥,恭敬地低声,“齐王殿下,多少喝点吧,要不身子骨可熬不住。”
他没说话,移开视线,缓缓闭上了眼,呼吸很轻很轻,轻得几乎都块看不到心口的起伏。
“齐王殿下?”孙德盛急急试探,生怕他再次晕厥得不醒人事,这责任他可担不起,太医也诊断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报了皇上,皇上就给了他一句话,“齐王死,你便就地把自己葬了吧。”
轩辕澈没有反应,原本搭在榻上的手缓缓垂落。
“齐王殿下!”孙德盛大惊,急急上前推他,边喊着:“太医,把太医叫过来!快!太医!”
这时候,轩辕澈才又缓缓地睁开双眸,虚弱地似乎一阵风过便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他只是看了孙德盛一眼,便又缓缓闭上,没有说话。
“齐王殿下,你千万撑住,还有三日就到帝都了,齐王殿下,是属下照顾不周,属下给您磕头了,你千万撑住呀!”孙德盛记得都块哭了,皇上要他送的那些海味可全都没有毒,怎么会吃了那些东西就得了这怪病?
一身红疹,消了又复发,人至今都没有片刻是能清醒的。
四个太医全都上了车,一个连忙把脉,另一个正要靠近检查轩辕澈的双眸,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那太医脚下一个踉跄,立马跪了下去,“微臣逾越,微臣知罪!”
“孙德盛……”他终于主动开了口,缓缓看向一旁真的跪坐的孙公公。
“奴才在,奴才在!”孙德盛狗一样爬过,跪着。
“还有几日才能回宫?”轩辕澈的声音很轻很轻,马车里寂静到了极点。
“三日,最慢也就三日,王爷,你一定要撑着,皇上和太后娘娘都等着你回去呢!”孙德盛连忙答道。
“本王……这是怎么了?”轩辕澈淡淡问道,病了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询问自己的病情。
“回王爷,你这病来得突然,累死湿疹,却又不完全像,原本微臣以为是食海味引起的过敏症状,可是你晕厥数日,至今未愈,好些药物都无效,微臣愚钝,至今无法确定,需要回宫后太医院会诊。”为首的太医连忙上前禀告。
“这么说,跟那天的海味没有关系?”轩辕澈还是那虚弱而浅淡单薄的语气,可有可无一般,却另在场的众人全都心跳加速。
齐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怀疑孙公公了,还是怀疑皇上了?怀疑孙公公其实也就等于怀疑皇帝了!
齐王殿下可从来都是闲云野鹤、云淡风轻,不会卷入什么朝堂之争,虽不是一母所出,可同皇上的关系就如同亲手足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