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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有些嘴笨,就算能感觉到萧长云心情不好,可他舌头硬是好像打了结般,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
他怔怔看着萧长云放下竹箩,脱下蓑衣,默默走到自己身边替自己把脉。
她长长的睫毛下垂,如同小憩的蝶,明明她就在面前,却又仿佛遥隔万里。
好似,她的世界,他永远都踏不进去一般。
哀伤的、疏离的、冷漠的、遥远的、不可触及的……
呐,小家伙。
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是什么让你默默忍受?
是什么让你如坠悲伤?
心脏一点点收紧,白渊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刚要开口,萧长云却率先打破了沉默:“咦?你没事啊?”那方才怎么像是要死了一样?
“哦?你想我有什么事?”白渊心下一松,任由她把之间放在手腕上,温柔道。
“那就奇怪了……”
萧长云嘟囔着,撸起白渊的袖子,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只是伤口上的味道有些诡异……
萧长云眨了眨眼,小狗一样低下脑袋,在他手臂上嗅了嗅。
她浅浅的呼吸洒在他手臂上,激起一种陌生的涟漪,让白渊的眼神轻轻一暗,另外一只手悄然搭在了她的腰上。
嗯?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腰还挺粗的啊,而且,这么硬朗。
难道还有腹肌不成?
白渊怎么会知道,为了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更“壮硕”,萧长云特意在腰上和胸上,都缠上了厚厚的布,否则昨天一下雨,她就露馅了。
她的动作傻乎乎的,身上浅浅的香气散出,诱着白渊靠近了一些。
这小子,昨日在泥地里那般打滚,身上的味道为何还这么香?
近一点……
再近一点……
“啊!我知道了!”
萧长云终于判断出了那药草的味道,一个高兴,猛地抬头,脑袋“咚”得一下撞到白渊的脸上。
他的面具非常坚硬,撞得萧长云两眼泪汪汪,心底的疼痛和酸意瞬间泛滥,仿佛终于找了一个宣泄的口径般。
“啊!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萧长云捂着脑袋瞪着眼,眼泪“扑簌扑簌”落下,好似断了线的珠子,“简直痛死我了!”
不过下一刻,她表情便猛地僵滞,连流泪都忘了。
她看到……两条血红的印记“啪嗒啪嗒”从白渊的鼻下淌出,砸在他的衣袍上。
依旧是谪仙般平静的表情,眼神温着脉脉气息,手还不忘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动作优雅又清贵。
只可惜,那鼻血实在是太太太……太破坏气氛了!
“噗……”萧长云忍不住,直接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子玉!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子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哈哈哈哈!”
不行,要命了啊,她真的受不了了,笑得肚子疼!
白渊抬手一抹,指尖染着猩红的血色……这才知晓自己竟然……竟然……流!鼻!血!了!
自从他记事以来,就没试过这么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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