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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窗外枝干摇曳,仿佛每一道光影都是长子冤魂的化身。心脏狂跳,如同擂鼓:“不是我,不是我——”凄厉悲惨。
陆辑尘转身,路过她的庭院,却没有勇气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温柔的笑颜,以及那未出生孩子的模样,尽管这想象中带着几分苦涩与酸楚,和太多的不确定。
最终,他慢慢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串寂寥的脚步声,在夜风中渐行渐远。
就让他卑鄙一次……
……
三个月,魏迟渊再次踏入交高,交高的一切又变了。
陌生得像它现在高速前行中窗外的风景,变得紧急仓促。
甚至他的名字在交高都淡了。
他推开那扇院落的小门,以为会整洁如初,可院内杂草丛生、落叶满径,显然已很久没有人涉足清扫。
这番景象,犹如两人的感情,都不必言说,就已繁华不再,如今连维护都懒得做了。
是啊,她多忙,自已又多忙。
谁都不来,还维护它做什么。
她的银两不会花在无缘无故的地方,他在等她低头,等来的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这片孤寂的土地上,也无法驱散深重的寂寥。
四面八方的凉意突然翻涌而来。
魏迟渊几乎狼狈的撤出去。
刚要进去的诸言险些撞到自已的主子,吓得迅速后退,只匆匆看了一眼半人高的杂草。
这间院子……
魏迟渊突然生理性不适,险些干呕出来,如曾经炽热、如今却逐渐冷却的感情……
其实,就是不回来看,也会是这个结果。
但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再一次又一次回来。
没有爱到深处的撕心裂肺,也没有分道扬镳时的你死我活。
他们分开的体面又冷淡。
魏迟渊知道——此后,他不会再踏入这片小院,她也不会再回来。
这一切,如同这小院的荒凉,最终会被时间慢慢尘封,成为过往云烟。
魏迟渊转身上马,背影被夕阳无限拉长,这条不起眼的小巷,最终恢复成不起眼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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