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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以这种方式恐吓这个男人,但她也不想僵持下去。
天气有点冷,她穿着单衣薄衫,忍不住想打喷嚏。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感冒。
宫小白永远都知道怎么拿捏他的软肋,果然,他愣了一秒,攥着她的手指不松开,转过身来。
可爱死了,他转身时还闭着眼。
宫小白仰面细看思念了一个多月的脸。
他瘦了,皮肤白皙剔透,肌肤下的青筋血管都清晰可见,眼底被浓浓的青色晕染,唇色浅浅,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每回都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他呢。
宫小白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吻他微凉的薄唇,花瓣一般轻软地擦过他的唇心,惹他一个激灵,她拿捏着软糯的嗓音诱惑他,“你不打算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吗?”
似乎被她的声音蛊惑,他一点点睁开眼。
眼睛聚焦之后,看见了日思夜想的那张脸,不同于照片上的冰凉,眼前这张脸是那样的逼真鲜活。
他终于肯看她一眼了,宫小白睁着眼,更深入地吻住,湿滑的舌尖润着他干燥的唇,在他呆愣失神的时候,滑进去。他牙关微松,她轻易便触碰到他的舌头,轻轻地勾着,舔舐。
缓慢而暧昧的亲吻,比做爱更迷醉。
他不回应,宫小白也不难过,努力地依附在他身上,与他紧贴在一起。
天边有飞鸟掠过,啼叫一声,惊醒了宫邪。
他像是找回了力气,拢着她腰际的手一点点收紧,将她禁锢在怀里。那样的霸道强势,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宫小白这才缓慢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落。
宫邪微偏了下头,舌尖主动缠住她的,回应着她片刻前的挑逗。
如果真的是梦境,这一刻也值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宫小白感觉到胸腔的挤压感,空气越来越少,她快要昏厥过去了,他还不肯停下,一个劲儿缠着她亲吻。
原本贴在腰际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来到她的后颈,反复揉弄着那一块肌肤,都被他搓红了,耳根也被他捏得通红滴血。
宫小白摇头,扑腾挣扎,像一尾摆尾的鱼儿,“唔,不行了……”
他如梦初醒般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恍若几十年不曾开口说话,“你……真的,回来了。”
宫小白还在大口喘着气,没空回话,却又被他眼中的惶恐刺到。
她握起他一只手,贴在脸上,
“老公,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你摸摸看。”
手指微微聚拢,摸着她的脸,宫邪眼底浮动着汹涌的情绪,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展臂将她拥入怀中。
冒着胡茬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处,有意无意蹭着。
他大概确定了,这不是梦。
没有哪一次的梦这么长,这么真实。
“对不起。”宫小白嘴唇阖动,说出了憋在心里最想说的话。
对不起,扰乱你平静的生活后悄然抽身离开;对不起,让你承受本不该承受的痛苦;对不起,让你摊上一个不省心还自私的老婆;对不起,我再也不离开你了,用余生弥补你这一个月的惊痛……
她有太多太多话想说,能出口的就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宫邪摇了摇头,她不用说对不起,她能回来,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欢喜。
随着摇头的动作,他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她颈部娇嫩的肌肤,刺刺的,痒痒的,但宫小白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她。
她知道他现在很没安全感,需要点真实的感受走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这场分别,他比她承受的痛苦要多得多。
她好歹有他们的孩子陪伴,能时时刻刻感受到慰藉,而他,除了那些摸不着看不见的回忆,便什么都没有了。
对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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