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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因为她今日求着母亲带她一同出去上香的事情吧?
她被禁足了这么久,都快要被憋疯了!
且即便是有哪个多事的贱人将此事告诉了父亲,这个时辰本该在内阁忙公事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此等区区小事,特意等她回来?
她自认还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的。
还是说,跟她的亲事有关?
夏曦揣着疑惑来到了偏厅,不料刚走进厅内屈膝行礼,便有一只茶盏迎面直冲她砸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闪避。
茶盏重重砸在女孩子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伴随着女孩子惊叫的声音,青花碎瓷落地飞溅。
夏曦的额头顿时见了红,既惊且怒地抬眼看向坐在圈椅中的父亲。
但这因突然遭遇此等事而起的怒气在触碰到那双沉冷的眼睛时,顿时化为了畏惧。
父亲为何会突然对她动手?!
“你是疯了吗!”
紧跟着走进来的薛氏看到这一幕,将怀里的孩子塞给婆子,紧紧盯着丈夫质问道。
对周遭之事麻木已久的她,此时倒称不上有多么心疼女儿,更多的是因这一幕让她记起了心底最痛的那件事。
“曦儿很快就要成亲了,你砸伤她的脸,她还怎么出阁!还怎么替你笼络新科状元!”薛氏又上前几步,形容激动愤怒嘲讽。
夏廷贞冷冷地抬眼,看向那张神情已有些扭曲的脸。
现在这个疯女人,同他记忆中那个一向沉稳的妻子相比,说是换了个人他也信。
“出阁?你真以为,她还能嫁得出去吗——”夏廷贞眼神如寒刀:“还是说,你对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至今还一无所知?”
薛氏依旧是那幅激动的神情:“我倒想听听,她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她下此狠手!”
夏廷贞看向站在那里神情反复的夏曦。
“镇国公府许姑娘之事,究竟是否与你有关!”
夏曦的身形颤了颤。
父亲怎么会知道……
“女儿没有做过!”她连忙摇头否认:“纵然女儿同许明意有过节……可女儿近来一直不曾出过门,怎么可能会是女儿!”
夏廷贞面上泛起一丝冷笑。
“为父也不曾想到你被禁足家中,竟还能行此不安分之举,如此看来,倒还是低估你了——夏家养你长大,给了你旁人比不得的荣华富贵,你却连乖乖呆在家里等着出嫁,都做不到吗?”
说到最后,那道声音已经十分平静,然其内寒意却愈盛,直叫夏曦觉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挣扎着道:“父亲?当真不是女儿做的……”
“京衙之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夏曦微微瞪大了眼睛。
什么京衙?
什么人证物证……?
哪里来的什么人证物证!
她心中惊异交加?然而迎着那道视线?她到底没了胆量再一味嘴硬。
女孩子咬咬牙跪了下去。
“父亲?女儿确实擅作主张了……”她紧紧抓着衣裙,语气小心翼翼却难掩慌乱地道:“可是女儿也是为了父亲和夏家啊……那镇国公不知好歹,处处同父亲作对?女儿本想着?他将那许明意看得跟眼珠子似得,若是许明意出了事,镇国公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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