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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并没有想象中的异味飘出,还有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气扑面而来。
走进屋里,房里烧了碳盆,比堂屋暖多了。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齐整,一眼扫过去没有一点多余或凌乱,全部都是整整齐齐的。
一米五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只有头和颈露在外头,很瘦,皮肤很苍白,眼窝和脸颊凹陷,看着有点吓人,但依然能看出男人很年轻。
“这就是我儿子。”刘教授在床边坐下,将儿子的手从被子里拉出,紧紧握着,眼泪忍不住滚滚而落,“三年前,他在一次危险任务中头部受伤,送医后一直没醒来,直到现在。”宋芸从一边的柜子上拿了两张刀纸递给刘教授。
刘教授接过,把眼泪擦干,接着说,“我儿子特别开朗,喜欢笑喜欢闹,只要回到家里,家里就只有欢声笑语,他特别孝顺,不管在外头遇到什么好吃的,都会带一份回来给我和他爸。”
宋芸想到刚刚从进门到现在的所见所闻,这个家里似乎并没有另一个男人的生活痕迹。
虽然觉得奇怪,但宋芸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没打算问,不过刘教授自已开口说了,“他爸爸接受不了自已最看重最优秀的儿子成这样了,也不想承担照顾植物人的责任,出事没多久,他就搬去了宿舍住,再后来,他另找了人,我们就离婚了。”
刘教授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怨,没有怪,但宋芸能感觉得出来,刘教授说这话时,内心应该是不平静的。
宋芸在心底叹气,没有对这事评论什么,温声道:“我给他把脉吧。”
刘教授赶忙起身,又说了一句,“我儿子叫冯国庆,他是国庆那天生的,就给他取名国庆。”
宋芸点头,记下这个名字,冯国庆。
刘教授让开后,宋芸在床边坐下,先给冯国庆诊脉。
诊完脉又做了一些基础检查。
刘教授在边上紧张的看着,等宋芸检查完,忙问:“怎么样?”
宋芸的心很沉重,冯国庆的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糕一些。
身体机能已经在退化,再这样下去,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让我想想。”宋芸走到窗边,透着窗户看着外头轻轻摇曳的梅枝,心里琢磨着治疗方法。
她没有过治疗植物人的经验,师父也没有,反正从没听师父提起过,看过的医书上倒是有提到一些案例,只是医书上的案例和冯国庆的情况不太一样,没有什么可借鉴的治疗方法。
琢磨了一会,宋芸决定先试一试,看看反应再说。
宋芸转身回到床边,对忐忑不安的刘教授道:“我先给他试一下针,看看反应。”
刘教授不懂,只一味点头,“好好,我要做什么?”
宋芸摇头,“不用,你一边看着就行。”
子奕走了过来,将他一直背着的药箱打开,取出针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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