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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顺九这话有理。”
朱信深以为然地点头笑道:“原本就是如此——顾大爷,您也别再挤兑顾二爷了,请恕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就连顾大爷您如今的事事周全、处处老道,不也是跟在老顾大爷和老顾二爷的身边,用了那么多的真金、白银的代价,换回来的吗?那加起来呀,怕是不比这笔数字小吧?!”
“是啊,管家不提,我都险些忘了呢,呵呵呵!”
张一扑哧一笑道:“当年哪,有几回,要不是老太爷和老顾二爷拦着,老顾大爷和我爹,吃了您的心都有呢!这话说起来,也得有。。。。。。二、三十年了吧?”
“唉!当初哇,都是顾某年少无知、做事鲁莽,吃了不少的亏、上了不少的当,让先父和先叔父,操心甚多。。。。。”
顾子谦一时也回想起了悠悠的往事,面色凄然,伤感不已道。
“嗐,诚如顺九所说,这些呀,都是在所难免之事。这一代、一代的成长,不都是用跟头和铜钱换来的吗?!”
朱信连忙岔开了话题道:“将来,荣华和荣耀公子,以及咱们朱府,所有的后生、晚辈,千秋万代,都是一样的。”
“嗯,但愿咱们朱府,果真能够不负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遗愿,世世代代、薪火相传,家宅永固,长盛不衰吧!”
顾子谦颔首感慨道:“不过,说起年轻的这一代,除了流苏,也就只有顺九这孩子,算是一个可造之材,其他的人嘛。。。。。。”
“嗳~,顾大爷,岂敢、岂敢哪!”
张一一怔,连忙摆手说道:“这些孩子里,外有荣华和荣耀公子,内有流苏姑娘和朱秀、朱文等人,顺九又何足为道呢?!他差得,还远着呢!”
“张先生这是自谦了。”
朱信却是深以为然地,叹息说道:“那荣华和荣耀公子自不待言,文、武全才,根基牢固,只需稍加磨练,他日,必可担起重任。只有我家那些不成器的奴才,别说小一辈儿上的,就连朱福和朱礼捆在一起,都不如顺九机灵,将来,是个能指望的。。。。。。”
“嗳~,这我倒要替礼总管,叫一声屈了——”
顾子谦伸手一指朱礼,含笑说道:“你敲打谁,也不能敲打他呀!”
“这话不假。”
张一深表赞同道:“要是少了礼总管的操持,那咱们府里,至少有一半儿的事情啊,立马儿,就得乱套!”
“嗯,确实如此——府外,有我和子鲁;府内,有管家、顾二夫人和礼总管,这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的事,少了谁,都不行。再有张先生和铁总管,内、外兼顾着,这些年来,才能在老夫人的运筹帷幄下,将偌大的产业,运营得面面俱到、游刃有余。”
顾子谦十分忧虑道:“可再往下面一看,就倍显凋零了起来。任凭是流苏和顺九这俩孩子,再有能为,只怕到时候儿哇,也是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啊!”
“顾大爷过虑了——那府外一节,荣华和荣耀公子,假以时日,必有所为。”
张一莞尔一笑道:“府内嘛,正是因为人才紧缺,所以,老夫人生前,才几经筛选,为这几个天分稍差一些的孩子,定下了可以依仗的姻缘。并分外地看重,未来新妇的出身和资质。且再三叮嘱咱们,一定要待新妇进门儿,立威、站稳之后,才可令其他的孩子完婚,然后审慎地招揽外才,培植新人效命。如此多方着手,何愁不能解开这个困局呢?”
“不错,”
朱信含笑说道:“独孤姑娘的品格,咱们听也听说了、见也见过了,那未来的新妇之位,她当之无愧。再一则,顾大爷您选中的北燕姑娘,不也是她的旧日忠仆吗?咱们先提前培养着,将来呀,也少不了是一个能臣、干将。”
“能干、忠心倒是不假,只可惜,眼下呀,还不是咱们的自家人。”
顾子谦微微一笑,言若有憾道:“那一纸契约,锁得住她一时,锁不住她一世。且等往后,看着再说吧。”
“那还不是板上钉钉儿,指日可待的事吗?!”
张一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顾大爷您之前飞鸽传书给在下,让在下把自家的侄子,和顾二爷的两个外甥,都调到一个柜坊里去呢,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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