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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正是如此。”
朱振宇颔首说道:“所以,不如等到明天,咱们启程之后,沿途观望、观望再说。又或者,干脆不做理会就是。这种事情啊,终归不是咱们俩所能左右的。”
“嗯,那就静观其变吧,朱公子。咱们今晚所见,还真是如同,你、我的化名儿一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阿梨感慨不已地点头说着,忽然,又颇起疑心道:“朱公子,你不会。。。。。。是故意为之的吧?”
“哎呦!阿梨姑娘,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起名儿这件事儿啊,纯属巧合,令人吃惊的巧合。”
朱振宇连忙一脸苦笑地,辩解说道。
“哼,不是令人吃惊,而是令人疑心的巧合!”
阿梨起身冷哼道:“如此说来,就连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引人同情的掌柜,同样也不能排除,其演技精湛的可能。无论如何,小心,总无大错儿。”
阿梨如此言毕,便在内、外两室,都仔细地搜检了一遍,确定并无异常后,才从壁柜里拿出了一套被褥,铺垫在了内室的窗前道:“朱公子,既然这周围的环境,如此地波谲云诡、捉摸不定,为防变生肘腋,我看,今夜咱们二人就同处一室,和衣而卧吧!”
“嗐!阿梨姑娘,这要睡地铺啊,也是我睡,怎么能委屈你呢?”
朱振宇急忙跟了过去,想要挪动被褥道:“再说了,我鼻息沉重,莫要半夜惊扰了你——还是......我住外室,你住内室吧!”
“那样你、我间隔太远,万一有突发的状况,只怕我难以及时出手——既是如此,那就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吧,省得你诸多顾虑。”
阿梨言辞简短地,将被褥转移到了床铺的另一侧,靠近墙壁的地方道:“你和门、窗之间,有我阻隔,方可妥当。”说着,便吹熄了内、外的灯火,盘膝坐在床上,运功打坐道:“好了,朱公子,请您安歇吧!”
“那你岂不是太辛苦了吗,阿梨姑娘?”
朱振宇才刚摸着黑儿躺了下去,便又骨碌儿的一下儿翻身坐起,心疼、不舍道:“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好吧!这样总行了吧?!”
阿梨懒得和他啰嗦,只得和衣而卧,无可奈何道。
“啊?!这、这。。。。。。”
朱振宇顿时一个箭步,蹿到了门口儿,背对着阿梨,如同受了雷击似的,颤声说道:“阿梨姑娘,我、我还是去外室,夜读《春秋》吧!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我就去隔壁呆着,省得被那掌柜的瞧见了,于你的名节有损。”
“朱公子,君子坦荡荡,小人才常戚戚呢——本姑娘行得端、做得正,从来不惧,他人的口舌。”
阿梨一动不动地,冷冷喝斥他道:“你废话少说,赶紧躺下!”
“是!”
朱振宇条件反射地奉命走回,慢慢躺倒,背对着阿梨,又是害羞,又是忐忑不安道:“阿梨姑娘,你说......,这样。。。。。。合适吗?!”
阿梨不再理会于他,自顾转过身去,面向着窗口,调息而眠。
朱振宇把头往被窝儿里缩了又缩,一动也不敢动,慢慢地,不知何时,也是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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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哎唷!”
第二天清晨,朱振宇被自己震耳欲聋的呼噜之声所惊醒,慌忙翻身坐起,一把捂住了嘴巴,偷眼看向床铺,却见阿梨早已起床,正面向着南窗,打坐调息。
“阿梨姑娘,你、你是不是被我,吵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啊?”
朱振宇懊悔不已,心想以阿梨的性格,昨晚多半在自己刚一睡着之后,即便起身,一直打坐到了现在,不由得满腹愧疚道:“害你整夜打坐,都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了。”
“朱公子,你既已起身,那就出来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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