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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班索发觉自己在一株乔木的树洞里,旁边有一只被啃了一部分肉的死兽。饱腹感告诉他,这只兽确实是他杀掉的。
他是如何逃离竞斗场的?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他努力地回想,始终不能想起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他只记得在化兽之前的事。那时他为了激发复生的能力,喝了熊兽的血,又忍不住吃了它的兽晶,结果变成红巨人一般高大的怪物。体内的力量仿佛要把他炸裂,逼迫他通过吼声来泄掉溢出的力量。
之后他眼前的景象一片血红,望见一群舞动的扭曲的人影。再后来,他的意识被另一道声音占据了,醒来即身处树洞。
树洞外,一片由茂密的树林汇成的白色海洋随风荡漾。空中的雪片如落叶一般纷扬飘零,落在枝上、枝下,结出美丽的冰晶花朵。
由指尖大小的雪球到巴掌大小的雪片,从雪的形态可以看出冰季已过去了大半。等到雪变得比脸庞还大,最严寒的夜晚则要到临。在那一天,纵然是燃烧的火团也会被冰月的月光冻结成冰块,人如果不躲在室内,根本不可能在月光中存活。
想到这里,他忘却了侥幸逃生的喜悦。上次为风季而惊惶的心情,此刻又转变成对冰季的担忧。这种令人不安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对比二三十天后的忧患,眼下的危机更急需解决。班索从树洞里探出头,谨慎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觅见了军队飞兽和巡逻步兵的踪影。
他不肯定在未化身成兽类的情况下,自己还会不会招致那种长鼻犬兽的注意,也不确定巡逻者逮到他后会如何处置。也许他会被当场释放,更可能会被带回去调查。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一进入摩古城,就会被奴隶贩或竞斗场的人找到。那些人的犬兽早已把他的气味记住了。
正因为有诸多顾虑,所以他迟迟没有爬下这棵高大的树。
他耐心地等待,但愿能等到巡逻队伍松懈的时候。然而附近乃至远处的士兵巡逻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密,飞兽一拨接一拨地往返,犬兽的吠声也不曾断绝,从早上到晚上,从夜里到白天,压根没有间歇。
五天过去了,树洞里的兽肉差不多被吃完了。他宁愿啃干树苔,也要保留着一截兽腿。在缺乏食物的情况下,这兽腿能给他带来些许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他又困又饿,在这种状态下即使爬下树也走不远。他怀念家里热烘烘的壁炉、明亮的光石,以及锅中漫着香气的肉汤。
以前在这么冷的时候,妈妈通常会煮泥豆兽肉汤。先准备半锅洗净切好的泥豆,放下几块兽肉,洒上一些香料,一边搅拌一边加水,直到泥豆化成了浓汤,兽肉也渗出了肉味,趁热喝下去,那是多么舒服呀。
在食物断绝的第三天午后,他蜷缩在树洞最里面的角落,抓起之前采集到的树苔,又默然放下。他的腹里已塞满了这种难以消化东西,即使再饿也咽不下了。
他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了。没有保暖的毛衣,也没有肥厚的体脂,也许睡下去了就醒不来了。
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阻挡睡意。
夜幕悄然降临,一轮硕大的冰月照彻了冰云。清霜般的月辉倾泄而下,将银装素裏的世界映照得皎洁一片。风夹着雪在丛林间呼啸而过,为寂然的大地增添几分哀凉。
冷雪随寒风旋起,泼洒在巡夜战士的甲盔上。
一位肩负着神圣使命的步兵在划定的范围内巡逻,每潜行十几步就耐心地监视一段时间。他披戴着伪装的枯枝草皮,在雪堆中露出警惕的目光。他凝望着每一处可疑的地方,半晌,密长的睫毛扫了一下,眉睫上的雪沫便散落在脸上。
突然,一个灰白的影子自哨塔方向飞来。他盯着掩抑在雪与月光之间的飞影,握紧短刀,调整呼吸。
原来是一只额头被烙了特殊符文的信使鸦。
信使鸦落在步兵巡守的雪地上,抖了抖翅膀,用长嘴简单啄理一下凌乱的羽毛,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士兵,听着,我要传达来自大神官的神圣命令!取消一切猎杀行动,回去你的营地,等候下一步命令。”
说完,它扑打翅膀,朝下一位步兵的巡逻区域飞去。
下半夜,丛林静得听不见鸟鸣。
在一座高山的崖顶上,一位穿着白铁轻甲的中年男子遥望着摩古城外围的森林,时而蹙眉,时而叹息。他跨下的纯种翼兽喷着粗粗的鼻气,急躁地抬起前蹄刨了刨地。
忽而,他敛起忧郁的面容,回头对山崖的小径喊道:
“我们勇敢的银荆花骑士,你为何不躺在暖和的紫天鹅绒褥上缓解白天的疲惫,而要爬上山崖忍受寒风的折磨呢?”
片刻过后,一只野牛大小的黑毛狮子驮着一位体格魁梧的壮汉跃上山崖。狮子登到山顶后本想低声咆哮,一瞥见翼兽便乖戾地低下了脑袋。
狮背上的银荆花骑士倒是不显得拘谨,他把精美的白铁尖盔摘下来,算是施行了一个见面礼,然后拨了拨盔上的雪沫,问道:“尤道仑大神官,你的命令让我们失去了四十二个妖灵的踪迹,还打乱了运转了整个风季的战役计划。你知道这样做会对神圣军团造成什么损失吗?”
“噢,勇敢的比比特,难道我的神官们没有把新的战役计划告诉你们吗?水季来临后,荣光国度的军团将会配合圣灵军发动围击的战役。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耐心等待。”
比比特当然知道新的战役计划:等待水季的到来,等待丛林妖灵的主要战力苏醒,等待摩古城承受异端们的大部分怒火,到那时再发动主力军队把这片莱弗森林的敌者一举消灭——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我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出战时机!”银荆花骑士比比特撇了撇嘴,“要是等到水季,那些妖灵唤醒了寒眠的妖精——你认为我们会牺牲多少战士?”
大神官这段时间担忧的也是这件事,而今听到反对者的质疑,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他没有直接回答比比特的问题,而是讲了一个令人感到沉重的消息。
“四十个夜晚之前,我收到了来自神圣维因兹的秘密信件。最后一批增援军团仍然没有完成征召,甚至连战甲也还没有准备齐全。你的故乡,洁净的莫拉河畔领,每十个人就有三人加入了军队。这场针对南大陆的圣战在两年内把五个荣光国度四十年的鲜血都流尽了。圣座认为,我们需要的是对异教徒进行彻底的歼灭,然后把士兵派往其他战场,而不是让他们在这个妖精圣地被持久的混乱慢慢地拖垮。”
比比特默默地听完,不作反驳,也不想发表意见。因为他知道圣战军队的领导权落在执掌神权的人手中,而像他这种只拥有指挥权的王国将军是无法更改神圣命令的。教廷的领军者总是站在道义的角度考虑战事,以致于白白错失了不少有利的作战时机。
他能改变些什么呢?
银荆花骑士戴上白铁尖盔,耸了耸鼻子,有些慵懒地抚拍狮子脖上的黑毛,说:“我想我应该回到温暖的帐篷里享受温暖的炉火了。噢,我感觉到可爱的座兽一直在寒风中颤抖。好吧,晚安,睿智的尤道仑大神官!”
黑毛狮子用力地甩了甩头,驮着银荆花骑士一颠一簸地下山,把他身上的重铠震得咣当发响。
目送比比特的身躯逐渐隐没于白茫茫的雪幕中,尤道仑再一次深深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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