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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胀的湿气凝结成水珠,顺着眼眶往外溢,被纤长的睫毛挡住。
老太太就像白尚的亲奶奶一般!
“你这孩子,怎么比以前更瘦了么多。”她说着重重叹了口气,“要是外面太苦的话,就回来吧,你可是名牌大学的医学生,回来咱们这种小地方,工作还不是随便找。”
白尚点着头,眼眶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啪嗒啪嗒地落进面里,再被他吃进肚。
“反正这一片的房子快要拆迁,到时候什么都没了,你不如趁着拆迁之前租出去,还能补贴你一点生活费。你啊一个人在外面,别让自己太辛苦。”
白尚看着这个熟悉的家,这里承载着他至今为所所有的快乐与幸福,他实在不想让这里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待白尚将一碗面吃光,老太太收了碗筷也不多留:“你们年轻人,有你们的事情要忙,你快走吧。”
白尚与老太太道完别,就下楼准备乘公交车去墓园。
他刚走出小区,马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小轿车的车窗就缓缓摇了下来。
叶西洲坐在车里:“上车吧。”
白尚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别告诉我也在这附近办事。”
“我的事昨天就结束了,你上车吧,我们回去也是同一班机。”
“抱歉,我还有事没处理完,没办法与你同行,还是请叶先生先行一步吧。”
叶西洲:“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一起吧。”他将视线往白尚的背包上瞄了瞄,神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凝重。
“真的不用了。”白尚并不想让叶西洲知道自己太多的事,他更不想用‘父母故去,自己孤身一人’这种事来打感情牌,让他对自己心生怜悯。
同情是最残忍的施舍。
叶西洲见白尚仍然拒绝,他径直下车,半钳制加粗暴地把白尚进了车里。
“你让我下车。”白尚说。
“下什么车?你胆子到底有多大?让我陪着你不是多一份保障吗?”
白尚:“哈?”夏蒙又对叶西洲说了什么?
“去哪里?”叶西洲问他。眉头紧紧拧着,一副我说了算,你有意见也不许说出来的架势。
每次叶西洲露出这种表情时,就表示他所做的决定不会更改。
白尚:“……渝南墓园。”他不知道叶西洲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非要送自己去墓园。
但既然无法说服叶西洲,他也就不再浪费口舌了。
在去墓园的车上,叶西洲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车子很快就到了墓园,白尚先下了车,顺手关上车门:“你们先在山下等会儿,我很快就下来。”
他背着背包往入口走去。
叶西洲从车上下来,紧跟上他:“我陪你一起去。”
白尚顿住脚步:“你开车把我送到这里我已经很感谢了,接下去你就不用再跟来了。”
白尚不想在叶西洲面前露一点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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