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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躺倒手术台上时,已经凸显出来的肚子里突然动了下,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她后悔了。
母亲从手术台上起身,疯了样冲出手术室。
当时父亲以为母亲一定会听他的话,将孩子流掉,他亲自将母亲送进手术室后,独自留下母亲离开。
母亲在手术室外没有见到父亲,她六神无主,一路上不断地拉人询问父亲的去向,那模样像极了疯子,那年母亲不过才十八,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和幻想,可现实却给她上了一课,让她终身难忘。
母亲找不到父亲,她给父亲打了无数个电话,对方一直占线。
她蹲在医院的角落中,等了父亲一天一夜,后来她的朋友闻讯赶来,母亲死死地抓着朋友的衣服,让朋友带她去找父亲。
朋友劝说母亲冷静,告诉她父亲出差,要等上些日子才能回来,劝说母亲好好养胎。
后来母亲才知,她所谓的朋友早已被父亲收买,他明知道父亲是已婚的身份,在金钱的诱惑下替父亲掩饰隐瞒,劝说母亲跟父亲交往。
那时父亲压根就没有去出差,朋友之所以骗母亲,是因为想要母亲生下孩子,他要用孩子去敲父亲一笔。
母亲就那样一复一日的等啊等,她有一日看电视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父亲的身影,当时他正参加一档访谈节目,在节目中大谈夫妻相处之道,母亲才知父亲已经结婚,还结了不止一次,育有五个孩子。
母亲绝望,她再次去医院想要流掉孩子被医生告知孩子月份过大,引产会有生命危险,医院不愿意承担风险,拒绝母亲的流产请求,让她再寻别家。
医院没寻到,母亲却等来了云荇。
云荇告诉她,可以带她去见父亲,母亲当时已经对父亲失望至极,她想要跟父亲做个了断。
母亲犹豫下答应,不曾想云荇竟带着她出现在云家的家宴上,据说当时云家长辈见到母亲时,脸都气绿了,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打击过大当场晕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二任妻子被查出罹患癌症,将不久于人世,此事在宛城上层社会闹得沸沸扬扬,时间不长传到外公外婆的耳朵里。
外公外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此消息,他们震惊之余脸上无光,风风火火去宛城带回母亲。
母亲生下孩子三年后,再次跟父亲重逢,至于两人如何旧情复燃的,母亲没讲过,云溪也没问,但从母亲悲怆的表情上来看,她并未打算捡回垃圾桶中的父亲。
是啊,那种渣滓丈夫,谁会稀罕。
若是母亲有朝一日能恢复健康,得知自己把父亲当个宝,她会是何种心情?
云溪抹了下眼角,但愿等多年以后她犯病的时候,念念不忘的是她自己。
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云溪从回忆中回神,她缓了口气,弯身拿过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给顾衍城打电话。
关机……云溪不死心的再次拨打,依旧关机。
云溪给他发了条微信,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反应,她扶着床边缘起身,换上套得体的衣服,问护士借了个宽松的渔夫帽带上,拿着梁伯留下的支票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