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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央拿下冰袋,露出眼角乌黑,“嘶。耽误我训练。”
死人还不至于,但疼是真的疼。吉央还是深空机甲部队,日后是太空远征第一梯队成员,身上多一两个小伤口,落在太空驾驶环境中都会造成机毁人亡的后果。
禅元有点心虚。虽然并非他打得,可他没把话说清楚,惹得吉央被恭俭良胖揍一顿。非说流言,他也很理解吉央。
雌虫嘛,都不希望自己在雄虫手中吃败仗。
善意的谎言,掩盖一下雌虫的面子,太正常了。禅元自己挨打也从不对外说,至今只有军医知道他到底挨了多少顿棍棒。
“好吧。”禅元道:“你以后就别来他面前凑了。他那个臭脾气。”
“谁?”
恭俭良大老远就听见禅元在讲话,每到饿肚子时,他脑门上就按了根“禅元雷达”,出了拐角冲着禅元扑过来,“禅元~你刚刚说谁是臭脾气呀。”
禅元保持微笑,保持警惕,回答道:“我。我臭脾气。”
“不对。”恭俭良回忆道:“你说的是‘他’,‘他’是谁?”
“你听错了。”禅元咬定口供,“我说我脾气太臭。”
恭俭良懒得纠结。他嗜甜,禅元不在的日子都是他自己去食堂打饭。食堂烦人的打饭大厨,每每看到他往米饭里加糖,都劝说少吃糖等等。恭俭良不止一次点头“嗯嗯嗯”,转身挎着脸,幻想把大厨宰了用糖腌成肉干蜜饯。
还是禅元好。
恭俭良怀念起禅元做出的甜点许诺,双手挂在禅元的脖颈上,头发蹭着禅元的脖颈,弄得人痒乎乎。“禅元~我饿了。禅元~”
“好。”禅元被摇得没办法,敷衍道:“想吃什么。”
吉央悄无声息,拎包就滚。
他现在患上恭俭良PTSD,有雄虫无他。很难再看出,他信誓旦旦追求过恭俭良的气势。
“蛋糕。”恭俭良目光一点,指着吉央道:“你找他干什么?”雄虫敏感的察觉到雌虫之间的不对劲,松开禅元扑上前揪住吉央的后衣领,“你找他干什么?是不是又要骗我!”
吉央一个踉跄,呼吸骤停,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禅元。
禅元睁着眼睛说瞎话,“做蛋糕。”
“我不要!”恭俭良胡搅蛮缠,“我不要吃别人做的蛋糕,我就要吃雌君做的蛋糕。”
“别人做的也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嘛。”恭俭良瞪眼,露出牙尖,“你是不是不会做?!”
禅元:你说的对,我根本不会做蛋糕。
他还没想好怎么编下去,雄虫松开吉央,走到禅元面前,狠狠踩了两脚,“大骗子。我都给你做点心了,你居然不给我做。”
禅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又唯恐下一秒泪水糊眼看不清恭俭良的攻击,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了。他两只手抱住生气挥舞拳头的恭俭良,被雄虫冲撞到墙上,背部酸疼升起,张大嘴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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