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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年秋天,许都又迎来了一场难得的丰收。
黄月英和夏侯真配着张氏,漫步在田园里,一同享受这丰收的快乐。曹汲与刘晔在河畔席地而坐,推杯换盏。如今,曹汲已成为刘晔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闲来无事时,他就会跑来和曹汲畅饮·……·……曹汲今官拜城门校尉,掌武库,奉车侯。官卝职越来越显赫,地位越来越高,可曹汲却似乎变得,越来越悠闲。
做卝官做到一个地步,就是一个用人的问题。
曹汲现如今手下也算是人才体济。
不但有曹遵曹彬这种曹氏子弟效力,还有牛金牛银两兄弟,打理日常杂务。
虽说官拜城门校尉,可曹汲自己清楚,他不是那块料子。
每天不过应个卯,露个面,而后就呆在家里,或是找卝人喝酒,或者起火造刀,过的好不悠闲。只不过,曹汲感觉现在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以前在棘阳时快活。
儿子,远在西北;女儿随着女婿,去了东郡。
生平好友,也呆在陇西,似乎能和他一起说话的人,越来越少·……
已年过四旬的曹汲,两鬓略显出斑白之色,看上去有些苍老。他喝了一口酒,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看着身旁那条从颖水引出,贯通整个田庄的溪流,呆呆发愣。
“隽石,何故如此沉默?”
“转眼间,两年了!”
“啊?”
“阿福离开许都,快两年了·……·……”
刘晔顿时明白过来,曹汲这是想儿子了。
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刘晔如今的情况也算不得太好,官拜司空主薄。看上去,似乎颇受重用,但实际上却地位尴尬。他身为汉室宗亲,却倾向于曹操,为宗室所不容;但汉室宗亲的身份,又让他在司空府内,情况尴尬,曹操虽肯用他,却终究不能完全相信。
这种状况,自官渡之战以后,越发明显。
刘晔虽然有所不满,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昔日和他一起投奔曹操的人,升卝官的升卝官,外放的外放,大都得了重用。唯有他,此时却是不上不下,甚至连个亲近的人也没有。曹操和汉帝之间的矛盾,这两年有所缓和。特别是袁绍死后,南匈奴又大乱,好像一下子耗尽了汉帝的精力。整日里和伏皇后在宫中戏耍,甚至连早朝都取消了,似乎已经认了命……·……
可越是如此,刘晔的情况就越是难过。
“隽石不用担心,阿福在凉州做的极为出色。”
曹汲笑了,言语中带着丝丝的骄傲,“我从不担心他做事·……那孩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去做什么,该怎么去做。在海西是这样,在雒阳是这样,在凉州同样如此。”
“既然如此,隽石又担心什么?”
曹汲苦笑道:“我昨日听人说,凉州又要乱卝了。”刘晔的手,轻轻顿了一下,而后点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汉中张鲁不太老实,凉州南部诸羌,似乎也有些蠢卝蠢卝欲卝动。马腾在金城的根基不稳,势必会趁机作乱。不过,阿福那边的问题,想来不会太严重,我倒是有些担心陇西和武都。”
“为什么?”
“马腾复夺武威的可能不大,阿福也不会让他得卝逞。
今关中兵马尚未返回,若我是马腾,必然会趁机攻取陇西和武都,而后与张鲁联手,与朝卝廷讨要好处。所以,隽石倒是不用担心阿福的安危。再说司空已下卝令都护将军前往长安。以曹子廉和你家阿福的交情,断然不会坐视阿福有麻烦。”
说的也是!
这种事,曹操肯定会有统卝一的安排。
马腾那点心思,又岂能是曹操的对手?只是,曹汲眉头旋即又紧蹙起来,露卝出凝重之色。
“陇西,我那老哥卝哥可是驻扎陇西呢。”
“你是说王猛?”
“是啊!”
“应该问题不太大吧……·……王猛父子皆良将,这两年也履立战功,当不会有什么麻烦。再说了,那凉州刺史韦端,就驻扎狄道,也在陇西郡,马腾怕也难得卝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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