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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为晋东学社里出来的学生,最优选择是入王府下的衙门任职亦或者是入军中,其次还有作坊和弄所,再辅之以标户身份作为奖励,这些需要上进的人口,有着充裕的去处,不用拔剑四顾心茫然。
其实,不仅是晋东向外求科举的人很少,每年读书人主动进入晋东的,反而很多很多,毕竟比起科举的蹉跎和独木桥,稳定安生的差事,自身的用武之地,其实来得更为香甜。
“吱呀……”
家门被推开,覃老爹虎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覃大勇继续磨刀,
二勇和小勇直接朝着老爹跪了下来。
昨日堡寨校尉造册,全户里得出一个男丁,虽然这是每年都会有的例行之举,就像是操演一样,但昨日现场的氛围,明显不同。
一些老人已经察觉到……可能要打仗了!
全户的意思是,一家的成年男丁至少或者超过两个;
在晋东,成年男丁的定义是十四岁。
这就可以保证,在抽调出一个男丁后,家里至少还能留有一个男丁负责生产。
覃家是标户,晋东律法,凡标户,王有诏,必出丁;
这个“丁”,指的还是战兵的意思。
按照以前的训练和分配,甚至连你的兵种都早就定下了,同时,还得自带甲胄兵器以及……战马。
另外,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有自备一部分干粮。
自雪海关创建标户制度到现如今,标户兵,已经成为王府下辖的真正战力,每一镇兵马都是以标户兵为基础核心;
承平时享受着各种让人眼红的待遇和福利,等到真正要开战时,标户理所应当的披甲冲于第一线。
而在覃大勇报名后,二勇和小勇,也报了名。
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能选的上,因为自家老爹在这晋安堡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校尉大人肯定会知会自家老爹的。
覃老爹的脸,一直沉着;
而这时,孩子们的娘,则坐在屋子里,她是个没脾气的主儿,以前丈夫孬时,她被称呼为“被狗噙的”;
现在丈夫不孬了,她的性格还是改不了,爷俩的事儿,爷俩自己弄,她就靠着窗户,为老大纳鞋底。
覃大勇磨好了刀,对着刀面,吹了吹;
他知道自家俩弟弟渴望陪着自己一起出征,晋东男儿其实都在苦盼着机会,但他毕竟是长子,他出征了,家里留着俩弟弟,自己也能放心很多,所以,他没帮弟弟们求情。
这时,门口来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一名堡寨士卒。
覃老爹转身,走到外头,塞银子。
“大人,大人,我家校尉说了,记账就是了,记账就是了。”
“这不成,这不成,哪能贪王爷的东西,哪能贪王爷的东西!”
覃老爹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晋东王府下辖的产业实在是太多,所以,在晋东,公家的东西,也就叫王爷家的东西。
“大人,这不算贪,到时候挂你俩儿子头上就是了,本就是应该的,我家校尉还说了,他敬佩大人,另外,也请大人放心。”
覃老爹听到这话,这才长舒一口气,点点头,走到车旁,从车上拿起两把刀,又拾起两套皮甲。
往家门走时,跨过门槛,东西实在是沉重,
“噗通”一声,
覃老爹摔了个狗爬,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儿子们马上跑过来搀扶起爹;
覃老爹嘴唇摔破了,在流血,但他不以为意,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刀和皮甲:
“前阵子去奉新城开会时,爹就猜到像是要打仗了。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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