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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顾屿桐便穿好了马术服,坐在马背上静待池端。
玩累了的少爷小姐们都下了马,坐在马场外搭起的棚子下喝茶吃点心,一边休息说笑,一边把目光投向顾屿桐这边。
这一带是无垠的私人马场,平原无垠,旷野的风呼啸而来,背后夕阳渐沉。
顾屿桐背光而立,看着池端朝自己走来。
修身的黑色马术服穿在池端身上,将遒劲的肌肉线条凸显得淋漓尽致,宽肩窄腰,头身比例极为优秀。
一个工作人员看见池端走近,把一匹马牵到他面前。
顾屿桐见状,扬声叫着他:“池总!”
池端抬头看他。
“上我的马,教我。”
于是池端朝这边走过来。没有任何疑议,像是这件事本该就是这样的。
他走到顾屿桐马前,先是上下扫了眼坐没坐姿的顾屿桐,随后握住顾屿桐的脚踝,放进马镫:“用前脚掌的三分之一处去踩,不然摔了会卡住。”语气轻描淡写。
他一个翻身跃上马背,强劲的长臂绕到顾屿桐身前,攥住缰绳:“抓着马鞍。”
距离很近,周身围裹着的是顾屿桐很喜欢的木质香味。
“双腿不要刻意夹住马腹,保持重心下沉。”池端的胸膛贴近了点,冷静指导,“上半身自然挺直,不要绷那么紧。”
顾屿桐感受到背后那块炽热的胸膛,不由得一颤。
“顾屿桐。”
“嗯?”
“……不要喘。”
顾屿桐很要脸地反驳回去:“谁喘了?不乐意听你把耳朵捂了。”
池端听着他说话,察觉到声音有些沙哑。他蓦地开口问:“喉咙还痛吗?”
他攥紧马鞍,愤愤道:“不然呢?大成这样,你特么整过啊?”
“是你喉咙太紧。”池端刻意一顿,严谨补充道,“哪里都紧。”
“还教不教?不教我下去了!”
池端低笑两声,两腿一夹,让马慢跑起来:“教你压浪。”
落日熔金,巨大的橙红色天幕下,两人一马,在辽阔的平原慢跑。
池端试图教授他些什么时,态度总是严厉且不容置疑的,尤其是当顾屿桐开小差或者总教不会时。他勒停了马,开始查验成果:“重复一遍。”
顾屿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池端说的话总也进不了脑子,更怪的是脸还烧得疼。他猜想可能是离得很近所以太热导致的,于是只能用钝钝的脑袋开始回忆:“起步时,胯骨要轻微、额,后仰,结束时可以稍稍上顶。”
话音刚落,胯骨处就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背对了吗?”
顾屿桐脑袋昏沉得更加厉害:“没。”
“再教最后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顾屿桐的错觉,他听出池端声音里藏着的一点笑意。池端把手放在他的胯骨处,又轻拍了拍,“怎么能一和我待着就犯困呢。”
他左手按着顾屿桐的小腹,右手扣住他的胯骨,往前一顶:“注意腰腹发力方式。”
紧接着两手托着他的腰,忽然往后一仰,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所以难免会撞在一起,姿势也很难言。顾屿桐抓着马鞍,挪着屁|股,连忙往前去。
“太近了,会碰到。”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顾屿桐羞愤难当,猛地扭过头:“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分明就是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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