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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打破他所有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贺毅握了握手掌,深吸一口气,要撤身离开时,被人按住肩膀,一把扯开,接着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脸上。
贺毅沉眸反击,拳拳到肉。
在拳头破风要砸向来人时,他看清楚男人那副假正经的面容,贺毅思及方才谢霄北会看到的画面,低咒一声,把拳头收回来,“什么都没……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霄北不讲武德的一脚踹在腹部。
贺毅喉咙一阵腥甜,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谢霄北狭长眸光危险眯起。
贺毅粗鲁的蹭掉唇角血渍,一把拽住谢霄北的衣领,两人不由分说动起手来。
包厢内只有肌肉碰撞,拳脚相向的闷响。
近身搏击,打的昏天黑地。
钱公主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肉搏斗殴的动静,跟她老家两头公牛打架的动静差不多,她晕乎乎的猛然起身,还真看到家里的“两头牛”在打架。
喝多了重影的眼睛私下搜寻了一圈,看到桌上用来端酒的金属餐盘,她一手拎着餐盘,一手拿着空酒瓶,“哐当当”的就敲起来,跟敲锣打鼓似的,嘴里“哞哞哞”的叫着。
牛通常对突然出现的响亮的声音很敏感,这种声音会即刻引起它们的警觉,让它们暂停止打斗,去关注起周围的情况。
而“哞哞哞”是钱公主对她家公牛的召唤声,可以让它们冷静下来。
“阿发阿财,去去去……再打把你们宰了卖肉。”
拽着对方衣领的谢霄北和贺毅:“……”
“撒开!”钱公主朝两人中间丢了一个酒瓶子,两人铁青着脸分开。
沈南意也被这震天响的动静吵醒,坐在沙发上,眼神呆呆的看着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了?”
“怎么那么吵?”
钱公主踉跄到她身边,一下子把她楼在怀里:“哎呦,漂亮宝贝,吵醒你了,没事哈,我家里的两头公牛又打架了,它们……嗝……可能又到发情期了,老打架……嗝……没事,有我在……能……稳住……”
沈南意没她喝得多,没她醉得厉害,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打架的公牛,只看到了脸色难看的谢霄北和贺毅。
她懵懵的:“啊?”
钱公主搂着她,往她身上嗅:“你好香啊……”
沈南意迷迷糊糊的笑的特别勾人,“出汗的时候更香哦。”
她经年累月的涂抹同一款香膏,都腌入味了。
钱公主,“我就说北爷真是好福气,一定每晚都跟你……嘿嘿……”
沈南意笑着趴在她耳边,自以为声音很低的说:“他当然欲罢不能,每次不用多久就能……唔——”
谢霄北把沈南意拽到怀里,沉声:“到此为止。”
沈南意仰头看着抱着自已的男人,媚态横生的笑着,硬生生能让铁汉柔情。
谢霄北板着脸却没多少脾气了,“回家。”
沈南意乖乖的点头,胳膊圈住他的脖颈,要抱着。
沈南意后来的每一天,都在懊悔今天的这场醉酒。
这场近乎改变了他们所有人命运走向的醉酒,只是发生在一个很寻常很寻常的傍晚。
寻常到如同四方城每晚都会降临的黑夜,却是他们几人生命之中的巨变。
谢霄北带走了沈南意,吩咐人把贺毅和钱公主各自送回去。
沈南意靠在谢霄北的怀中,觉得他安排的很妥帖,可……
晚上十点,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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