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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主擦眼泪的动作一顿,“大哥,我这个人泪腺浅,看电视剧电影都会哭,你一个糙汉在这里演不求回报的纯情大男孩儿,我感动的哭两声,什么时候瞎叫唤了?”
果然,眼前这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讲故事其他时候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贺毅警告她,“把刚才听到的都烂在肚子里,出去乱说,就拔掉你的舌头。”
钱公主被吓大的,小时候家里还没成为暴发户之前,她猛到跟看门狗对着狗叫,就为了那不应该存在的奇怪胜负欲,此刻刚听了贺毅跟贺老的对话,是一点都不怕贺毅了。
“你别说,虽然你这个人跟我一样粗鲁,但是用情还挺专一的,你放心,就算你不威胁我,我也不会乱说的,我懂,最深沉的爱往往都是闭口不言。”
钱公主握拳锤了锤自已的肩膀,然后好兄弟一样的拍了拍贺毅的肩膀。
贺毅推开她的手,“你粗鲁就自已粗鲁,别带上我。”
钱公主眨眨眼睛,“可是你现在想要学北爷假正经那一套,有点晚了啊我跟你说,假正经的男的要长得人模狗样才行,你看看陈韫也是那一挂的,至于你……”
钱公主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这个明显就不大行啊。”
他看起来就粗野又狂放,穿上西装都能随时把西装撑烂的那种。
跟斯文,一点不沾边。
贺毅:“……”
自从钱公主知道贺毅重病缠身,活不久之后,信守承诺谁都没说,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她开始关注关心贺毅。
希望他能在人生最后的阶段过的开心快活。
毕竟,人死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要在还活着的时候不留遗憾。
“虽然吧,我不能让沈南意喜欢上你,但是除了感情上的事情,你有什么需求就跟我说,咱们都是朋友,你不用不好意思开口。”
贺毅觉得她聒噪,还挺喜欢自作聪明,“你再往我房间多跑两趟,就可以回去准备准备跟你男人离婚了。”
正在卧室里给贺毅插花的钱公主撇嘴:“这个你就放心吧,陈韫不喜欢我,不会吃醋的。”
贺毅没什么心思听她的感情史,不耐烦的走出去找沈南意。
钱公主屁颠屁颠的跟上他,还不忘记提醒他走慢一点,还随手给他拿了件外套。
客厅内,除了沈南意和谢霄北,陈韫也在。
陈韫不是不知道最近这两天钱公主一直往香山别墅跑,他原本以为是来找沈南意玩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是来找男人的。
贺毅随意在沙发上坐下,“明天腾出时间,老头子请你吃饭。”
这话是对着沈南意说的,但是目光也扫过了谢霄北。
这个月程峰虽然因为截停飞机那件出格的事情,被召回港市听训,但生意上该管的事情一件没少做。
他依旧是程家在生意场上的话事人。
谢霄北原本的确是想要走贺老这条大道,但是,当贺毅将这个人情卖给沈南意而不是利益互换的卖给他时,这个性质就变了。
他接受,便是在拿沈南意去做生意。
陈韫猜到谢霄北的想法,目光不动声色的投过来。
谢霄北眸色深深:“不必。”
与他同一时间开口的是沈南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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