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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惜福酒楼
其实何天福心里想的是通过这些人得到些关于前面刺杀事件的消息,京中的刺杀事件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谣言和猜测如同野火一般四处蔓延,但何天福此前并未对此投入太多关注。
他知道,真正的信息往往隐藏在市井之中,而那些平日里看似一无是处的贵族纨绔子弟,正是这些隐秘信息的最佳载体。
这些贵族子弟,虽然被世人诟病,但他们对城中的各类消息却是极为灵通。
他们游走于京城的各个角落,无论是茶馆、酒楼还是赌坊,都是他们收集消息的场所。
看似闲聊的话语中,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此,何天福这次特意放下身段,对夏文斌等不太熟悉的人也表现出了异常的盛情。
他邀请他们一同饮酒,一方面是为了拉近关系,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借此机会探听消息。
所以他这次才对夏文斌他们这些不太熟的人都如此盛情相邀。
“何兄昨日你的生辰宴上出现的意外是否已经调查清楚,你可不知道你们府上的事件现在可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各处都在传说什么的都有。”
夏文斌在酒楼入座后,便关切地向何天福问道。
“夏兄啊,这事目前还没有苗头,不知是哪方贼人盯上了我家,如若让我知道是谁,定然要将他扒皮抽骨挖骨吸髓…
咳咳,差点跑题了,现在情况就是这样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想问一下你们近来可有什么消息,或者听说过一些古怪的传闻,这些极有可能是那伙贼人的线索,若有劳烦诸位说与我听,以免错过那帮贼人。”
何天福说话的同时也已盘算好,反正就当瞎猫碰上死耗子碰碰运气,万一有收获的话就赚了。
“何兄你言重了,来来来你们都说说你们近日的见闻,越反常越离奇的越好。
你们先好好想想再整理一下汇报给小侯爷。这样吧,我先来你们等下挨个来听见没有。”
夏文斌像一个大将军一样趾高气昂地向着其他人发号施令道。
等夏文斌说完后,何天福一把举起酒杯高声说道:
“那就有劳诸位仁兄了,今日之情我何天福都记在心里,我先干为敬,…啊,来,夏兄请。”
“大概半月前,有很多店家进过硫磺硝石等非特殊审批不得经营的物品。其中以烟花制作而闻名的礼花斋以及朝廷兵部兵杖局。这两个地方量尤其巨大。”
“哦,这事我知道。这些东西的批复是由工部员外郎聂哲宁审批的。他在去年年关来我家做客时有提及此事。”
“那聂哲宁不是有名的’春楼官’吗?据说一般只有在上朝和京城第一青楼的春生楼才能找到他吗?他难道是在春生楼批文的?”
另一人半开玩笑地问道,引起了一阵哄笑。
“春生楼今年进了3次姑娘,虽然比不了花魁怜云,但却都还不错。我特别喜欢2月进楼叫翠儿的姑娘。”
“翠儿吗?我也喜欢那丫头,宁兄果然有眼光”…
这一圈的传闻听下来,让何天福和盛海涯两人头都大了。
只能说这群人果然不亏是京城圈里的纨绔子弟,原本正说着一些听着还算有用的消息,可一不注意就被带偏了,说着说着就说到姑娘身上去了,然后何天福叫停把他们又带回来。
可是要不了多久又会扯到青楼,赌坊等其他地方上去。如此往复数次,不仅何天福搞累了就连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的盛海涯也累了。
于是何天福就扯了个理由带着肖神客和盛海涯离开回家了。
回到了家中何天福让盛海涯和肖神客回房休息,并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偷跑。在两人怀疑的目光下,何天福径直走向了崔霜炽的房间。
盛海涯原本打算跟随何天福的步伐。
然而,就在他准备迈步之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突然伸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肖神客,这位总是沉默寡言的剑客,用他的左手,无声地传达了一个信息
——现在不是跟随的时刻。
盛海涯当然读懂了肖神客的意思,踌躇一下便转身回房了。肖神客目送盛海涯离开后也消失当场。
这两人离开的场景被何天福通过门缝尽收眼底。确认他们俩走后他才走进内屋,见他二叔正坐在书桌前看着医书。
“二叔,晓风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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