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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谢过,几人一起用膳。郝院长人倒随和,虽然是长了几辈,也有话题可聊,并不冷场。酒过三巡,郝院长道:“几位小友,除了小孟,还有来过西方的么?”
孟帅笑道:“我倒没来过,队里有人来过。”
郝院长闪过一丝愕然,显然没想到孟帅没来过龙虎山。孟帅更确认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以为自己曾在西方住过,笑道:“确实是初至贵宝地。我也算个驯兽师,还曾在百鸣山呆过,对驯兽师圣地一直向往。”
郝院长喜道:“原来小孟也是驯兽师,那来我们这里正是对了。下院中有不少驯兽师专用的修炼宝地,明天你们去转转。。。。。。先去龙虎同心石看看,再去。。。。。。”
这时,宋千寒突然道:“我以前来过西方。”
孟帅一怔,宋千寒沉默寡言,突然说这么一句,倒是奇怪。
郝院长笑道:“是么?那好极了,这位小友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宋千寒道:“三十年前。”
郝院长笑道:“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十年也是日月更替了。故地重游,小友感觉如何?”
宋千寒道:“物还相似,人有不同。”
孟帅心头陡然想起刚刚下来时宋千寒郁郁的脸色,心中一沉,预感到有些不好。
郝院长却没发觉不对,笑道:“这么说是没找到当初的朋友?这才第一天嘛,你想见哪一个,跟我说说,回头就给你找来。”
宋千寒道:“不算朋友,一个故人。他叫冯深河。”
冯深河三个字一出,气氛陡然一变。
郝院长一直没断过的笑容僵在脸上,其余的西方武者皆神色变化,有人端起的酒杯直直的落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宋千寒也是愣住了,他之所以问出来,是因为在路上顺口询问的接待的弟子时,被对方推托不识。他纵然不大会察言观色,也察觉出对方有意搪塞,觉得不对,便在场中找机会问出来。在他想来,那冯深河总有什么不对,毕竟是小一辈的人物,能有多大的干系?纵然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高层也不会说不出口。哪知现场的情形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他不甚通人情,见此情景,追问道:“怎么了,他。。。。。。”话音未落,就觉的脚下一疼,低头一看,却是被白无青狠狠踩了一脚。
抬起头来,宋千寒发现孟帅也瞪着自己,示意自己不要再问,只得缓缓坐下,心中更是郁闷,攥着酒杯不说话。
郝院长过了一会儿,才哈哈一笑,道:“冯什么?倒第一次听见。怎么,小友和这个人交情很深?”
宋千寒闷闷道:“一面之缘,聊得比较好。”
郝院长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道:“既然只是寻常交情,也不是什么朋友,看来缘分不深。既然找不到,那就是缘分不到,倘若缘分到了,说不定自然而然就能见面了。”说完之后,又端起酒杯,笑道:“喝酒,喝酒。”
在场的西方武者纷纷举杯,仿佛要把刚刚那段揭过。孟帅也顺水推舟,跟着饮酒。除了宋千寒之外,都很有默契的把此话略过不提。
然而这三个字依旧如魔咒一般,将酒宴的气氛冰冷了下来,之后的席上,无论如何推杯换盏,都找不回最开始的气氛了。
同时,几个人心里,包括孟帅心里,也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
刚刚阻止宋千寒,不过是出于礼貌,不代表孟帅对此事毫无感觉,刚刚那种情况,持续追问,也问不出结果,不如将此话按下不提,等之后再慢慢询问。毕竟人多口杂,知道此事的人不少,零零碎碎总是能拼出全貌的。
其实孟帅和此人全不相干,之所以起意打听,是心中有一种预感——刚刚在听到冯深河的名字,他便心中触动,觉得这个人,将来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但愿预感不要成真,不然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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