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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邱长生正欲再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道硬币落地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耳朵。
他寻声望去,只见左手花池边的一颗绿萝下,一枚硬币正骨碌碌地往他脚边滚来,而另一枚硬币恰巧从绿萝的盆栽里缓缓掉落下来,而滚动的轨迹跟前一枚一模一样。
直到两枚硬币都安静地滚回到自己脚边,邱长生却整个人都麻住了:“”
这不就是它刚在找遍四周都找不见的硬币吗!
怎么从绿萝里掉出来了!
他这下也不敢伸手捡,只好欲哭无泪地看向褚宁,小心翼翼地问:“褚小老板,褚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老天爷他老人家,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
“倒也不是吧。”褚宁本来还在心疼自己两枚硬币找不见了呢,见它们自己滚回来了,还挺高兴地,“老天爷生气时候没收硬币,是想惩罚你呢,现在它老人家不生气了给还回来,就证明这气是彻底消了。”
“那这硬币我能碰了吗?”邱长生问。
不会再一碰外面又开始电闪雷鸣地下暴雨吧?
褚宁无语了,无奈说:“邱总,老天爷它又不是小心眼儿,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倒是他觉得,要是邱长生再这么胡乱揣测下去,老天爷反而才又要别扭了呢。
邱长生听完,这才敢弯下腰将地上的两枚硬币捡起来。
捡完后,他把硬币交回到褚宁手里。
褚宁收下硬币,两人一时有些相顾无言。
空气里的氛围有些凝滞,片刻过后,邱长生轻咳一声,又吞吐道:“我其实,还有一件事”
褚宁:“?”
邱长生:“褚小先生,我想您应该不介意”
褚宁迅速打断:“不,我介意。”
他可还记得,自己今下午没有守在创意集市,可是为了谈周边合作来的,而不是跟邱长生喝下午茶。
邱长生自然也记得两人要谈周边合作,于是他干脆道:“关于周边,我这里还能让”
“好的,可以,没问题。”褚宁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说道,“那邱总有事您先说,我们的周边合作又可以稍后再谈了。”
邱长生见识到了褚宁的变脸之快,不由再次失语:“”
褚宁见状,腼腆笑笑,又道:“不过,等解决完这件事,那周边合作的利润,是不是有可能全都归我了?”
邱长生:“???”
邱长生:“”
邱长生今天经历了一茬又一茬的神异事件刺激,但埋在他心里积压最深,让他最为抑郁崩溃的一件事还没有被解决。
先前是有罗勒跟东岳观的两位道长在场,所以有关郑家跟郑其参的事情,他才假装没有很在意地闭口不言。
但实际上,郑其参很可能存在的背叛,对邱长生来讲,着实令他浑身发凉,甚至连唇齿都在发冷打颤。
而就在刚才,经过方才老天爷子显灵、以及干尸袭击和他先前失眠几件事情,邱长生面对褚宁,目前只剩下了面对人生导师时的一种奇妙贤者状态。
即便褚宁比他小了十几岁,但在邱长生心底,此刻褚宁的形象也早已变成了无与伦比的高大与沉稳。
就在这样的心态之下,邱长生先是一口气将他跟郑其参是从小一条裤子穿到大,直到两人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之前,都是一直是感情很好的兄弟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再往后,就是三年之前,很可能是干尸本人的郑老爷子突然前去世,郑家亲戚开始争夺老爷子留下的财产,而郑其参对家族心灰意冷,远走国外,临走之前,将珠串郑重交给他,作为离别礼。
“现在仔细想想,我的失眠也的确是在戴上那串珠串后不久,就开始有症状了。”邱长生双手抱着咖啡杯,有些出神地说道,“不过我,我跟郑其参后来也不是没有过联系,甚至于我还找他抱怨过自己失眠的事情,他还帮我找过国外的专家”
“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他是想故意害我。”邱长生说着,神色逐渐变得痛苦,喃喃自语道,“他会不会,对这一切都并不知情,只是那个珠串,恰好落到了我的手里?”
褚宁静静听他倾诉,并不置一词。
这时,邱长生又想起先前东岳观观主解释血咒之时说的话,突然情绪一激动,为自己的好友找到了新的开脱理由
“如果是郑家人故意将郑老爷制成飞僵,再用血咒禁锢他的灵魄,作为保护家族长盛不衰的秘密,而郑其参他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绑定成了那个需要喂给郑老爷子鲜血的直系血亲呢?”
邱长生这样说。
“可是这三年,郑老爷子没喝过郑其参的血吧。”褚宁一语道破邱长生话里的破绽,郑其参是也是被人陷害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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