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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均芳还在原地又跳又叫,高喊着爱妻之名。姜灵洲见此疯态,心生悯意,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云,傅将军与宋小姐亦不是。你若真想寻回阿云,便去医馆里抓几服药,好好养养身子吧。”
她的声音清雅柔善,似清水入溪。原本疯疯癫癫的张均芳听罢,面上竟然露出怅然若失之色来。不一会儿,他勾起背来,失魂落魄地侧过身去,朝着巷子另一头走去。
“送他去医馆吧。”傅徽上了马,对其中一个侍卫说道:“钱便先记在我账上。”
侍卫应声说是,随即匆匆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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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洲回到王府时,已是点灯时分。
傅徽辞了别,她便去见了萧骏驰。
萧骏驰坐在桌案后,批着面前厚厚一叠文书。他桌案上总叠着那么一大堆文书,虽然他每日都在批,可文书的厚度却不见减。
他听见通传声,才抬起头来,随口问:“王妃回来了?清悟师傅可还好?”
“尚好。”姜灵洲答:“妾还求了一支好签。”
“签文写的什么?”萧骏驰搁笔,问。
“门前桃李一卷画,柳暗花明更成书。也许是妾要行好运了。”她说着,又想起了王府外遇到的张均芳了:“只是妾今日着实不好运,又遇到了上回那个疯病之人。”
萧骏驰眉头一皱,费了好久才想起她说的是何人。“他又冲撞了你?”他的声音沉了下去:“纵使他是个疯子,这也算是一桩罪了。”
“嗳,王爷且慢。”姜灵洲拽住他袖口,道:“那疯子也是个可怜人。我听傅将军说,他的妻子叫人夺了去,这才变得疯癫起来,四处寻妻。我已叫人带他去了医馆,兴许他马上便清明起来了。”
萧骏驰瞥她一眼,说:“王妃倒是好心肠。”
“也算不得好心肠,只是那疯子有些痴情,看的人怪可怜的。”姜灵洲叹道。
“痴情?”萧骏驰不解,问:“如何痴情?”
姜灵洲懒得解释。
王爷这样不懂女人心思的家伙,说了也白说。
萧骏驰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姜灵洲拽着他的袖子轻轻晃着,他便又将那些话吞了回去,改说起了旁的事。
“过一段时日便要回太延去了。我叫兰姑姑好好打点打点行李。”他说着,翻开案上一小叠文书。视线扫过纸上字,他登时笑起来:“我那贤侄儿,正在埋汰我不去陪他过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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