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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盛天伟真的有问题的话,你能置身事外?”
“我向来是随遇而安的人,如果命中注定,那就避无可避。”
凌双看了她良久,摇摇头,“好吧,你就当我爱心提醒,或者,无事*。”话毕,将烟头摁灭,转身回到了宴会大厅。
许桐的一杯酒已经进读肚,思维却愈发地清醒。虽说打发走了凌双,但她知道,凌双所怀疑的也正是她怀疑的。青灯木偶、在上海遇上差点要了她命的车祸、从高空*的花盆、电脑的无端中毒、血淋淋的警告……等等这些,都是曾经没在她身上发生过的。
更重要的是,她能从盛天伟的举动中察觉出异样来。
他的如影跟随,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进了大厅,许桐将杯子放到了一边的端盘里,转身去了洗手间。
沙发的角落,与人款款而谈的盛天伟不着痕迹地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继续谈笑风生。
鹅黄色的灯光映了她的脸,镜中的她,略感倦怠。
偌大的洗手间里没人,她走到洗手池,华丽的厅室回荡着高跟鞋的声响,她听着这个声音,不知怎的,心就缩了一下。用冷水冲了脸,试图唤回精神,可心情始终怏怏,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不断交叠,全都是跟青灯木偶有关。
突然,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入耳,像……是一声女人的叹息。
“谁?”许桐一个冷颤,忙关了水。
没有动静。
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身子僵了好久,咽了下口水,才动了动腿。
是听错了吗?
“唉……”又是一声。
像是回荡在天地之间的声音,悠悠荡荡闯入了许桐的耳朵,这一次,她听得清楚,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在里面?”她朝着洗手间里面问了句。
没人回答她。
许桐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是淡淡的柠檬气息,却像极冷的刀刃,轻轻划痛了鼻腔。换做其他女人,可能早就吓跑了,但她有种直觉,不管里面是人是鬼,好像都是冲着她来的。她压了心头的恐慌,一步步朝着里面走进去。
高跟鞋发出轻微触地的声音,也犹若女人的叹息声似的,幽幽。
她一间一间地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走到最后一排,许桐愈发紧张,额上渗了汗,心脏近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想要干什么?”她朝着空气喊了一嗓子,近乎都有回音。
她开始变得焦躁,是那种接受了恐惧却又无解的焦躁。于是她不再小心翼翼,大张旗鼓地推开剩下的几个门,统统都是空的,直到,最后一间。她的手指刚搭上去,有了迟疑。在一些恐怖电影中,总会出现这样一些画面,那些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男或女推开最后一个厕所的门,结果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东西,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侧位里。
她会不会也就此遭遇横祸呢?
但迟疑只是短暂,她不是乡野村妇,压根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一说,咬了牙,用力地推开最后一个门——
依旧,没人。
许桐刚想松口气,骤然就有异样的声音扬起。
是童稚的声音,小孩子。
叮当当,没人装
眼尚明,难心安
咕噜噜,头啖汤
你不喝,我先装……
是那首诡异的童谣,孩子边念边笑着,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叹息声。
“是谁?给我出来!”许桐头一次在公众场合下失去理智,冲着空气大吼。
呜呼呼,喝精光
石头出,剪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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