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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官员回道,“我叫薛景仙,乃是陈仓县的县尉。”
顾留白好奇道,“薛兄是陈仓县的县尉,怎么也跑到这地方来了?”
薛景仙叹了口气,看着顾留白道,“战乱已起,最近作乱的人很多,而且郑竹的旧部也有不少逃兵,这些军士之中有些是不想和皇帝的军队为敌,有些是因为怕死,有些则是既不想打仗,又想乘机捞些好处。这几种军士里头,那种既不想打仗,又要乘机捞好处的,为祸最大。扶风郡境内,现在至少有数十股这样的人马,乘机劫掠不说,还斩杀无辜民众,猎取头颅,到时长安方面的军队打过来,他们就充义军,将这些头颅说成郑竹这些部下的军士,冒领军功,但凡他们能够活下来,到时候他们去长安,不仅身上有足够的钱财可以购置宅院,而且换得的军功说不定连他们的子侄都可以在长安生活无忧。我们扶风郡的县尉都跑在外面,不说都对付得了这些人,至少能让这些人有所顾忌。”
顾留白装出有些害怕的样子,道,“薛县尉,我在长安听说郑竹的部将里面有几个厉害人物,有个叫做司徒擎城的用兵很厉害,有个叫做盛英的是个神箭手,而且这些人约束军队也很厉害,只是十几天就稳定住了这边的局势,他们不管这些逃兵?不怕失了民心么?”
薛景仙将几个烤好的田鼠给那些个羽弓手,自己就扯了一块肉就着一个干馍馍慢慢吃着,边吃边说,“梁公子,大多数人哪搞得清楚到底什么状况,现在这些将军早就将这些逃兵说成了裴国公的军队,说他们已经杀进来了。民心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打输了自己命都没有,不用考虑,打赢了,到时候多给点好处,民心很快就能收拾得起来。”
顾留白认真道,“薛县尉,容我提醒你一句,这些个将军肯定不想外面的人知道真相,这种事情,你知道了也不能就这么实诚的往外说。”
薛景仙自嘲的笑了笑,“怎么着,难不成还要帮他们遮着掩着?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没什么本事,在这种时候,我也只能尽我所能阻止一些暴行而已,但我做人就是这样,实话实说,不违良心。”
这薛景仙只是顾留白在这小道上无意之中遇到,原本想着万一是什么奸恶之徒,等会就杀了往河里一丢,但眼下看来,这人倒是和他之前想的截然相反。
顾留白说了一句,那该少说还是少说,接着又故意道,“这些人,好好的造什么反,难不成他们觉得凭借扶风郡的这些兵马,还能打得过李氏的军队?”
薛景仙长呼了一口气,眼中尽是忧色,“李氏的军队以前固然天下无敌,但现在可是未必。”
顾留白一愣。
他倒是没有想到小路上遇到的一名小小的县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便真的认真起来,问道:“薛县慰怎么会有这么一说?”
薛景仙很直爽的说道,“现在大唐整个军方的通病就是好大喜功,且不怎么将对手放在眼里。整个的问题都是因为先帝太强,修行者太强,尤其立国开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现在的将领,哪怕有些本事,脑子里的骄傲也往往过头了。且大唐的军队一向依赖于将领的个人实力,先帝征战,都是他和座下的修行者一马当先。现在大唐军队之中的修行者虽然也不少,但先帝那时候的军队里面的修行者,是经历了何等残酷的厮杀?那些修行者从隋末起先和大隋的军队战斗,又和争夺江山的各路反王大战,这些修行者和现在随军的修行者,能一样么?”
顾留白直觉这人说的很有道理。
薛景仙却又道:“现在军队这些将领都是不可一世的神气,仿佛自己是唐人就是高过任何敌人一等的神仙一样。这样的气性不只是充斥在军队之中,地方那些大员也都一样,好多压根没将手握重兵的外族首领当人。不说别处,就说南诏这叛乱,那皮鹤拓反是迟早的事情。我大唐镇守在那边的地方大员,压根就看不起他,阿猫阿狗被你打骂没事,但皮鹤拓那种人,把六诏最赚钱的盐田都老老实实的给了那些个地方大员,自己却还能打造出一支上万规模的重骑军出来,这样的人物是阿猫阿狗吗?他是豺狼,是老虎啊!”
这些话一说,就连不远处仔细倾听的上官昭仪都觉得这个县尉见识不凡,但再怎么说,有些人显得见识不错那都是事后诸葛亮。
也就在此时,吃得满嘴流油的沈若若就出声道,“那薛县尉,你说这剑南大军过去,打得过你说的这皮鹤拓吗?”
薛景仙已经说得兴致上来,他为人又是阴十娘喜欢的那种直爽人,他顿时冷笑道,“距离这剑南节度使李贤玉败亡的日子,恐怕数数一只手的手指头都差不多了。”
沈若若听到他做出的判断居然和顾留白推测的差不多,便马上好奇的问道,“听说八万大军啊,打不过就很怪,输这么快,不可能吧?”
薛景仙似乎不了解李贤玉喜欢虚报大军数量,他只是冷笑道,“别说八万,带个十几万大军去也是一样。之前皮鹤拓攻打河蛮,占了太和城,但他接下来龟缩太和城,又没有求和,那这李贤玉再长驱直入,就已经给自己坟都挖好了。”
顾留白虽然聪明,但从来都很谦虚,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很多方面就没人超得过,他一听这薛景仙虽然和他结出的结论一致,但思索的角度却似乎不同,便马上谦虚的认真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学问?”
薛景仙用力的咬着干馍馍,心情明显很不愉快,“李贤玉这人肯定一点都不了解那边的河蛮,那边的河蛮说是只有七八千兵马,实则人人皆兵,连六七十岁的老婆子都能拿枪扎人,都能投飞梭。河蛮的壮汉身上都有几张抛网,白天都不轻易打仗,都是夜晚出动,他们平日里都是以微弱火光在黑夜之中引鱼捕鱼,目力在晚上好得很。河蛮的这些战士在晚上战斗的时候,远远就抛个网,很克制骑军和修行者的。皮鹤拓自己才多少人马,去惹几万人的河蛮?而且军情说他很快打赢,他哪有这样的能耐,很显然河蛮肯定和他联手了,最多就是演了场戏给李贤玉看的。”
顾留白心头一震,这局势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面色却没什么改变,只是问道,“薛县尉,你怎么对这河蛮这么了解?”
薛景仙道,“我早些年也想做统兵的大将,也曾对我大唐一些存在隐患之地做过一番调查,我也写过几份东西投了出去,但没获得什么人赏识,可能是我家中也没什么能给别人好处的人,提拔我这样的人对别人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顿了顿之后,薛景仙接着道,“梁公子,你别怪我说话直接。我看不只是你,你府上这些随行的人都知书达理,和寻常人家的侍从很不一样,咱们这种地方出去的人,哪怕和长安城里的那些贵公子在聪明才智上有些差距,也不至于一个书院都留不下来。我看归根结底,还是公子家中虽然殷实,但在长安那些贵人的眼中,毕竟小门小户,哪怕收你这样的一个门生,也给不了他们要的那种人脉。”
“人艰不拆。”顾留白叹了口气,笑道,“薛县尉你净说大实话。”
一看顾留白此时神色,薛景仙倒也觉得顾留白其实自己已经想通了,所以才不强留长安,他也觉得顾留白似乎十分豁达,倒也产生了些结交之意。
他沉吟了一下,道:“你们这样返回常兴镇有些危险,明天你们不要急着赶路,我找些人来带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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