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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头皮发麻之际,大花鸡用力在地上啄了三下,又发出怪声。
叶双喜摸了摸秃头,说道:“小陈先生,天鸡说你三年后,就要死了。我没看透你的命格,天鸡却算出来了。”
我心头一颤,师父说我,逢七有难。
三年后,我刚好二十一岁,正是有大关煞在等着我,如果熬不过去,的确会死。
没想到一见面,就让这只大花鸡给“啄”破了。
叶开见我没说话,一脸窘迫,忙说:“小陈先生,我说了这是一只怪鸡。你可千万别生气。”
我回过神来,哈哈大笑:“我属于天绝之命,逢七有大难!它说对了,我为何要生气。这不,还有三年活命的时间嘛。”
叶双喜开导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三年后死不死,一半看天意,一半靠人为。小陈先生,莫要因为一只鸡的话,就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
“自然不会。”我应道。
我不会因为一只大花鸡啄三下,就垂头丧气。这些年来,我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
大花鸡很显然能听懂人话,又叫了数声,它又继续盯着有些魔怔的孕妇,扇动着一双翅膀,将扑向它的妖气给扇飞了。
我的注意力也重新落在孕妇身上,运转风水气机,开了阴阳眼,凝视着孕妇。
最后,我惊讶地发现趴在她身上的那团鼠形的妖气,是从她的腹部冒出来。
我一下子想到了叶开白天跟我讲的那些事情。
七十五年前,叶飞玄在裴庄遇到三个带着妖气的孕妇,其中两个是妖胎,另外一个则是正常的孩子。
很显然,七十五年后,叶双喜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同样是孕妇,同样带着妖气。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刚刚叶双喜要我为什么事情下决断了。
眼前这位孕妇的腹部,究竟是一位妖胎,还是沾了些许妖气的正常孩子。
我想,叶双喜不想重蹈叶飞玄的覆辙。他心中已经有了阴影,不敢下决断。
“小陈先生,我至今无法忘记我爹……”叶双喜见我思索,主动开口,话语之中略带着焦急,“我爹是大风水师叶飞玄。我至今无法忘记他老人家晚年郁郁寡欢的样子。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敢下决断啊。我怕了,就是心理阴影面积很大。”
果然是让我猜对了。
叶飞玄失手之事,对叶家人的影响极大。
叶开看了一会儿,摇头说:“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的阴阳眼开得比较晚,看东西也非常模糊。我是完全没办法下决断。”
我这个时候,也不好仓促下结论。毕竟,光从妖气,难以判断是妖胎发出,还是沾染到孕妇身上的邪气。
当年的叶飞玄何等厉害,尚且看走眼失了手。
而且,人命关天,孕妇不是一条命,还有腹中的孩子。必须万分小心。
“若是我仓促下结论,反而显得不负责任。人命大于天,一定要慎之又慎。我想先试试,还希望叶神算耐心等等我。”我诚恳地说。
叶双喜极为真诚地看着我:“好。我等着小陈先生。你说出‘人命大于天’这句话,足见心存善良仁义,是值得托付的君子。万望陈先生在午夜子时之前,做出决断。”
“好!请叶神算准备一个纸人,我要用偷天换日之法。”我说道。
叶双喜点头说道:“我早就准备好纸人,不耽误事情。”
我示意聂峰把铁笼子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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