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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感觉怪怪的（第2页）

“哥哥，我好想你。”她没敢说想妈妈，怕哥哥也伤心。

程晨笑容和煦地揉了揉程凝凝脑袋：“傻丫头，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

程凝凝扬起脑袋，左右晃了两下：“我就是，很想，很想你。”

“受了委屈，一定要哥哥说，不管是谁欺负了凝凝，哥哥都会帮凝凝。”

“哥哥，你真好。”

“哥哥，不对你好，对谁好。”

“哥，我今天晚上想跟你睡。”

程晨往旁边挪了挪：“上来。”

病床很小，很挤。

程晨本身就是一米八多的成年人，就算这段时间因为白血病瘦了一些，两个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也挤得可怜。

不过程晨还是把宽敞的位置留给了程凝凝，他身体就往旁边侧了侧，程凝凝往程晨身上贴了贴，抱着他的胳膊。

“哥哥，你还像小时候一样，讲故事哄我睡觉好不好？”

程晨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人，脸都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红：“凝凝，好多人呢。”

“好哥哥了。”她撒娇。

程晨无奈地笑了笑：“好，哥哥给你。”

他将平板放到床头柜，轻声讲着豌豆公主。

故事很俗套，甚至程凝凝自己都会讲，可她百听不厌，甚至还能因为这个故事很快睡觉。

程晨没讲几句话，程凝凝的眼皮就沉重地合上了，无意中他听到她低语了一句妈妈。

程晨讲故事的声音停顿，温柔和煦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冷意，又很快地消失，继续若无其事地讲起来。

程凝凝这个梦，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个天气很好的早上，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客厅。

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冰凉凉的，手里拿着勺子，吃着儿童碗里的宝宝餐。

妈妈穿着一条结婚前买的红色长裙，拖着一米高的拉箱。

对于小小的，只有三岁的她来说，那拉箱跟小山似的，高得让她无法翻越。

她妈妈妈的喊，希望女人抱抱她。

可妈妈并没有理她，而是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晨晨，你跟妈妈走吗？”

“妹妹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程晨很倔强。

程凝凝想说去哪，我也想去，只是妈妈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拉着姐姐就往外走。

程凝凝小小的身体，想爬过去，她还没爬几步，人就被程晨抱起来了：“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妈妈不要你，哥哥要你。”

程凝凝哇的一下就哭了，她想喊妈妈，想要妈妈，想叫妈妈，可只能发出哭声。

次日早上。

程凝凝猛地坐起来，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可能是因为床位太小的原因，她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