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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茵茵不自觉阴谋论起来。
或许这些东西并非没人知晓,只是上层有轻薄保暖的蚕丝被,也有昂贵暖和的兽皮做衣裳鞋帽,白叠子这种东西,比上不足,自然也没人瞧得上。
至于在寒冷中挣扎的底层百姓,他们又有谁会理会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写照。
李茵茵思绪流转间,突然有些理解部分中二的小说主角了。
就像她,从前模模糊糊希望大哥组建起自己的势力,是有心以此来帮着自己和嫂嫂等人突破死劫,然后活得更开心恣意。
现在,她却更清晰地觉得,她是希望自己有更大的能力,去做更多的事。
就像这小小的白叠子,它不该只成为贵族插瓶用的陪衬,而该推广到千家万户,使更多的人免受寒冷的苦楚。
一步步来吧。李茵茵想,至少现在,大哥还是希望能挣更多钱,悄悄窝在老家,和妻子妹妹一起享受。
要改变他这样的想法,非一时一日所能做到。
但只要她想,总能做到的。
李承明在家歇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便主动去了村长处。
上水村里李姓的人家,家家都沾亲带故,所以每到丰收时,大家多是互相帮衬着赶紧抢收。
有这么多壮劳力在一块儿,赶在雨水下来之前,地里的粮食就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晒干收好,放进各家的窖里了。
农忙过后,转眼就是八月。
八月十五前,村子里有人人都惊叹的大消息。
沐先云考中秀才,如今已是秀才公了!
“我就说,咱们先云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他这才十几岁,没到加冠呢,就考中了秀才,他先生还说,依他的文章,要不是明年没有乡试,保管能考上举人。”
“不过也没关系,也就是多等一年,等到后年,先云考完乡试,就是举人老爷。到时候他见着县官大人都是不用跪拜呢!”
沐母搬了凳子坐在门前,得意的同邻里炫耀着。
李茵茵才从村长家和妞妞告别,正要回家去,听见这番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知道看见她的沐母不愿意放她走人。
“我当是谁,这不是茵茵丫头吗。我说茵茵丫头啊,听我一句劝,这做姑娘家的,可别太傲气,该低头时就要低头。仗着身份拿乔,可容易失了好姻缘,你说是不是?”
李茵茵心里冷哼一声,我好端端走在路上,偏你要来招我。我在外面的确是要注意形象,不能跟在家似的挤兑你们,难道我还不能摇人?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秀才公的母亲。百尺竿头才走了第一步,这就抖擞起来,管上别人家的家事啦!”
“走走走,我可得回家好生问问哥哥,他妹妹走半道上被不三不四的人兜头说教一通,他管是不管啦!”
“还有村长伯伯,亲侄女儿都被指着鼻子这么骂了,他要是偏帮外人,那可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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