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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湛家庄子突然来了人,说他们本是往湛宅去,但老太爷说家里如今是娘管着,把他们支使着过来找娘回话,娘便往小花厅见他们去了。”
湛峥微微挑眉:“早先铺子里的管事进府,怎么没叫来娘这里,庄子上的庄头进府,就叫过来了?”
“铺子里能进府的,都是银钱,庄子上送进来的,少不了各式粮食肉类,拉拉杂杂几大车呢,”茵茵轻笑一声,“人家老太爷用的,可是阳谋,这些东西,拉来拉去的,都叫人看在眼里呢!”
“还是二房三房闹得轻了,”湛峥皱了皱眉,“怎么也得加把火,才叫他没这个闲工夫来算计咱们。”
茵茵算了算时候,劝了一句:“离着大哥你成婚可不远了,可别叫他们影响了你的大事。”
“不妨事,”湛峥顿了顿,才继续道,“把屋子打扫干净了,才好进人不是?”
见他心里有数,茵茵自然没再提。但已说到了二房三房,她难免也起了兴致:“我这几日和娘忙着理账,好些日子没听那边府里的事儿了,大哥可知道他们如今又出了什么好玩的,能叫人乐呵乐呵?”
“那可多了去,”湛峥自己动手续了一杯茶,“湛淑儿的婚事定了,三房撺掇着老太爷把她许给了一个驻守边关的五品武将,是个三十多岁的鳏夫,家里现今还没有孩子。”
“这样的人选,湛淑儿恐怕要闹翻天吧,”茵茵在心里一琢磨,这人虽然是个五品武官,但年纪相差太大,还是个鳏夫,别说是湛淑儿了,换了哪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不闹起来。
按着湛淑儿的身份,这样的武官起码得再年轻上十来岁,被人夸一句少年英才,前途无量,才会被摆上她的案头,甚至不能排在前列。
如今这差距,大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难为三房还能翻出这样一个人来,老太爷竟然也同意。
“闹啊,怎么不闹,”湛峥脸上满是淡漠,“她这边一闹,老太爷转手就给她送到庄子上关起来了,还叫了三房派人去管束她。”
“嘶!”茵茵倒吸一口凉气,让三房去管束湛淑儿,那不是直接把湛淑儿送到三房手上去磋磨,顺带帮着他们拿捏二房?
“老太爷下的令?”
见湛峥点头,茵茵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可是他疼了十多年的孙女,他都能这么狠!”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二老爷这么恨三老爷。平时看着老太爷不是挺聪明吗,似如今这样挑拨得两房互相憎恨,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他本就是个刻薄寡情,又喜欢把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除了湛家,他什么都不在意,自然做什么都有可能。”
湛峥说这话时,全然没把湛老太爷当自己祖父看待。
“从前父亲在时,被他一心偏爱的,是父亲,后来父亲不在了,他便又拉拔出三房来。”
“眼见这两方势如水火,却都不像当初爹那样能压服底下的人,我又正好进京,可不就又叫他多出一个选择?”
“也是我进京不是时候,要是再迟些……你看至今还在府里住着的五房,像不像下一个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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