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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举办丧仪的大殿中,面对继后,太子虽然依旧冷漠,却没像之前一样喊打喊杀。
故而宗室,连带着继后都松了口气,顺带也将茵茵的地位往上提了提。
至于后果,便是茵茵在整个丧仪期间都没能回王府。
不过也正因在宫中的时间长,茵茵倒是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先前太子说得那样悲愤,人人都当他只是恨继后,对于皇帝这个父亲还是有孺慕之情的。
但眼前被她不当心看见的,太子满篇对皇帝的诅咒却说明太子只是演得好。
“王妃,”太子从外头走进来,看见茵茵站在桌案边,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意思,“你看我这卷经抄得如何?”
茵茵只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太子这是故意留了这么大一个破绽叫她发现呢,当即道:“殿下写得很好,若陛下泉下有知,收到您给他的一片孝心,必然会非常高兴。”
“我就知道王妃一定会懂我,”太子慢条斯理的收起这些字,“我打算这就去烧在父皇灵前,王妃可要与我同去?”
茵茵在心里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毕竟太子也说了,这是一卷他亲手抄给皇帝的经书。她要是不愿意去见证太子的“孝心”,岂不是不给面子?
反正皇帝人都没了,管他儿子怎么“孝出强大”,也没法再气活过来。
在茵茵的陪同和在场许多人的见证下,太子将那卷“经书”烧给了皇帝,还捂着脸落下泪来,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一应宗室和大臣都感念太子纯孝。
惟有茵茵,面上担忧,心里则在想,太子故意暴露是为什么。分明他自己写完,直接烧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自己有什么值得太子看重的东西?
待到丧仪结束,太子登基后,茵茵知道了答案。
“办期刊、慈幼局,不论男女为孩子们讲学,教他们学艺,”新帝将茵茵做的事一一道来,末了才说,“我知道王妃的心思,您希望普通人也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希望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样,至少有更多选择自我的权力与能力,对吗?”
面对着新帝的询问,茵茵直接承认了。
新帝面上显出几分得意,他道:“您有没有考虑过,借助朝廷的力量,将摊子铺的更开,更快完成您的想法?”
这回,茵茵有些惊讶了:“陛下愿意支持我?”
“当然,”新帝道,“普通人出头的越多,对朝廷统治也越有利。”
至少在用人上,不必处处顾忌着世家,让朝堂被世家把持。
虽然不得不承认,世家的确人才辈出,可普通人中真的就不能出有能力的好官吗?
当然不是,而他们打从生下来就没这个机会。
“而女子……”新帝顿了顿,同茵茵低声道,“我也盼着,能少几个如母后一样的女子。这样也能少几个,有如我一样童年的小孩。”
茵茵眸色微暖:“既然陛下有此心意,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