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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是不要了吧,”茵茵苦恼的说,“我那屋子娘花了不少心思,如今都是收拾好了的,再添不进去一件不成套的了。”
“这些大件拿给我,也只能放在库房吃灰,看着它们慢慢变旧,日常还得拿人注意养护着,也忒麻烦了。”
“哪里就叫你自己收拾了呢,”老太爷面色不变,“你屋里那么多伺候的人呢,若是做不过来,等回去了,就叫人带些新的来给你挑。”
“那我也不要,”茵茵道,“做自然是做得过来,只是我却不耐烦叫她们整日把时间都花在这样没用的事上。多用些心思把我伺候好了,难道不比日日擦拭用不着的瓶子好?”
庾妙琦见老太爷还想再说,站出来打圆场:“这孩子打小跟我学管家,向来有不少道理。也就是不耐烦叫伺候的人总做无用的事,老太爷就随她去吧,总归咱们什么时候再往那边府里去,还说不准呢。”
老太爷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落到了庾妙琦的话上。
“这边宅子,做个别院,时不时玩上几日,以解思乡之情便罢,哪里就是能长住的地方呢。在京城不回家里,像什么话。”
庾妙琦听着这话,叹了口气:“老太爷一向念着我们大房,我也不敢瞒您。”
“倒不是我们母子三个不敢住在湛宅,实在是怕啊!”
“当初淑儿惠儿这两个丫头极力想要茵茵跟着去文会时,也算得上是各种招式频出,甚至还说动了老夫人出马。”
“要不是我见茵茵确实不想去,顶着忤逆长辈的名声,也替她拒绝了……”
庾妙琦说着,眼中出现些许晶莹泪花:“这事出来后,我整夜整夜的不能安眠,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梦到我当初没能抗住压力,顺着老夫人的意思,让茵茵跟着去了文会。”
“结果叫她落入了旁人一早定好的圈套里,又不断被淑儿、惠儿甚至是看不清脸的其他人推下水去。”
“那水可真凉啊,这么冷的天,水面还结了一层薄冰,就这么落了水。”
“我在梦里想尽了办法,却都不能救她一救。”
“最后,她终于被人救起来,却又要被逼着出嫁,流言蜚语能杀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最后年纪轻轻的……”
庾妙琦眨了一下眼睛,泪珠便滚落下来:“老太爷,我实在是怕啊,我在湛宅中失了良人,难道我还要在湛宅中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娘,”茵茵心里一紧,她不知道庾妙琦说这话里有几分真,但可以肯定的是,庾妙琦肯定是做过噩梦的。她赶紧取了帕子替她拭泪,又在她身边哄她,“娘,我就在你身边呢,我没去文会,也没有被人推下水,你别怕。”
庾妙琦揽着茵茵,收了收情绪,才看向湛老太爷:“老太爷亲自过来的意思,我心里明白,但恕我难以从命。”
“我不知道旁人是不是惯爱用自己的儿女去达成什么目的,但我一个做母亲的,是半点不敢用自己的儿女去赌的。”
湛老太爷见今日自己的确没法达到目的,只能暂且退了一步:“罢了,这几日你先在这边宅子里住着,待得好些,再回家吧。”
“只是眼看峥儿成婚的日子就要到了,这事大事,可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