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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你知道吗?
“寻不到你,我会发疯。”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抑制不住迫切,似乎失去她那?一刻的惊恐无措,仍历历在目。
沈悦灵突然揽住他的肩,动?作生涩地凑上去,轻啄了下,“我没事,贼寇们惧于你报复,没敢碰我分毫。”
许东升全然没有料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安抚自己,凤眸里熠熠生辉,前一刻的阴霾,颓然消散。只是那?双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在被子里到处钻。
毫无预兆,宛若被人剖开两?半,素手不自主紧紧揪住被角,她禁不住颤声,“你……”虽然迅速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却拦不住他精壮的身体,吓得她语无伦次没话找话,“我,我还没问完话,你怎知我会进这间厢房?”
奈何,她这岔开话题的伎俩却不再好使,他是回答了问题,手脚都没闲着,“我一个人,抄了近路先抵达客栈,问了掌柜剩余厢房,你被重点看押,居住的屋子左右需要有乌龙寨的人留守,排除下来,也就?这间最合适,除了正?门可出?入,其余三面墙围堵的严严实实。”
沈悦灵尚未来得及瞥一眼屋子里两?扇通风狭小的漏窗,堪比波涛汹涌的攻势迅猛展开,将它?紧紧包裹、填满,意识朦胧飘荡间,耳畔旁,又响起了他呢喃低语的蛊惑,“时辰尚早,灵儿,我还想要。”
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再次引领她探索、体验那深层次的欢愉,无法自拔地沉醉在这餍足贪欢中,渴望着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在花蕾片刻的绽放中翩翩起舞。
沈悦灵缓缓闭上眼睛,意识迷离的状态下,隐隐约约,仿佛听见他说了句,“睡吧,我既然应了你去曲州城一事,就?不会食言。”
阳光懒懒地爬上窗棂,坐在客栈大堂百无聊赖的贼寇们,划拳吃酒,时不时瞟上一眼沈悦灵紧闭的厢房大门,直至日上三竿,也没见人从里头出?来,心?中那?份焦躁不安,越发按捺不住。
他们之中,终于有人嘀咕起来,“我说小娘子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吧?你们也不去个人催一下?”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其他人的心?弦,贼寇们纷纷附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奈何,闭目养神的周槐,眼皮子都未撩一下,倚着窗棂,不曾答话。
咯咯大笑的何卓,嘴里磕着瓜子,突然啐了口壳,“急个屁,小娘子身子骨娇弱,多休息会,养足精神好赶路。”
纷扰的声音不绝于耳,然而周槐不发话,贼寇们亦是不敢造次。
随着时间推移,客栈大堂内的氛围越发古怪,他们的心?中涌起无数猜疑。
突然,‘吱呀’一声,那?扇紧闭的门扉悄然轻启,大堂内的喧嚣戛然而止。原本或坐、或站,形态各异的贼寇们,齐刷刷的目光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却见一身红衣似火的许东升,步伐稳健从容迈过门槛,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贼寇的手一滑,酒盏坠落在地,瓷器碎裂发出?清脆刺耳的‘哐当’声,突兀地响起,满脸不可置信的他,眼神里尽是惊愕慌乱,仿佛见了鬼一般,“不,不是,这煞星怎么从小娘子的屋子里出?来?”
毫无惧色的何卓凑了上去,轻拍那?名贼寇的肩膀,喜笑颜开提醒着,“屋子里就?一张床,孤男寡女?共处一宿,你猜,会发生何事?”
瞧着何卓一副戏谑的模样,前一刻说话的贼寇,缓回些?神志,“这个结果,只要不是智障,都不用猜吧。”
突然间,大堂内的氛围越发微妙,贼寇们的眼神里,无不闪烁着好奇、八卦、期待,“不是,老何,你的意思是说,昨夜你睡在厢房边,听了一夜墙角?”
另一名贼寇迫不及待追问,“昨夜战况如何?”
末了,众人竟七嘴八舌脑补起情景,“都这个时辰,小娘子都起不来身,当然是战况激烈!这都不懂,一群生瓜蛋子。”
何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最后一锤定音,“起初小娘子百般不愿意,险些?被强办。谁知道,‘啪’地一下子,她给了那?煞星一个大耳刮子。”
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卧槽!厉害呀!”
“打的好!总算有人收拾这煞星!”
“对!你不看看他,多嚣张,就?是欠人收拾!”
哪想到,何卓摇了摇头,又一声叹息,“可惜啊!哭卿卿的小娘子没抵挡住,被这煞星连哄带骗,最后还是被拖上床。”
贼寇们纷纷探头,仿佛嗅到更不得了的信息,“这是办啦?”
“办了一整宿?”
何卓抿嘴不语,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瞅着众贼寇多番催促,方?才以手掩嘴,小声吐槽,“我怀疑这煞星有隐疾,办事办一半,不是脑子缺根弦,就?是那?不行!”
瞬间炸开锅的大堂内,惊呼声、嘲笑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周槐轻咳一声,那?调子不高,却带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霎时,原本喧嚣的客栈内,瞬间安静下来,寂静得可闻针落。
眼瞅着周槐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何卓心?底不由自主哆嗦了下,一股不明所以的寒意,顺着脊梁骨悄然爬升。他愣了愣,试探问道:“三当家为何这般看着我?”
周槐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轻挑了下眉梢,眼神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缓缓地将目光从何卓身上移开,转而望向二楼的廊檐。
何卓心?底不禁咯噔一下子,顺着周槐的目光望去,方?才发现,去而复返的许东升,不知何时出?现于此,正?双手撑着栏杆,眼神冷凛地俯视着大堂内的一众贼寇,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