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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像被开了上百条口子、每一条都钻心蚀骨。
随即是黏腻。浓稠、蠕动的黏腻……他似乎被裹挟在羊水里——但外部环境两绝不像羊水一样温和。
一簇一簇的肉芽顺着他浑身伤口往里钻……两或者是往外吸……不太好形容。
从无脸男手中抢来的镰刀还在他手里并未被收缴,但剧痛使?他没有力气再将镰刀握紧,腐臭与血腥交织,更熏得他睁不开眼。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是哪?
……他还活着吗?
陈戈努力回想,只记得空谷毅与柴尾未来相继死去、死亡序列再一次被拨正,而他在攻击触手时,被触手抓着……抓到哪来了这是
陈戈强迫自己睁开眼——入目便?是拥挤的深红。
这深红他很熟悉——在不久之前,他曾亲眼见亚弗戈蒙解剖过。
“我日——”
陈戈倒吸一口凉气。
“本大爷该不会被这玩意吞进胃里了吧!?”
不,应该不是。
陈戈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得出否定的答案。
如果是被吞进胃里,那他早该被胃酸腐蚀得渣也不剩了。
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怪物为什么不把他杀了而是拿自己的肉将他裹在这里
想不通,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陈戈咬着牙、用力握紧镰刀、试图割开肉囊、割出一条生路。
可这肉囊根本就他大爷的割不断!
他刚割出一道切口、它?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繁殖……重?伤在身的他割的速度还赶不上肉囊自我繁殖的速度快!
“……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
陈戈有点泄气,松开镰刀,想要休息两秒。
然而——
不对。
不对。
肉囊中,一簇一簇的肉芽依旧在蠕动着、往他伤口里钻……或是顺着他伤口往外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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