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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过沈耀,坐在床边看着受伤的慕瓷。
慕瓷的皮肤本就细嫩,如今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厉害,躺在病床上说不出的孱弱。
她脆弱的好像一张纸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霍行涧脖颈青筋瞬间凸起,眼底猩红一片,手死死攥拳。
“谁他妈干的!”
沈耀站在旁边,莫名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是一贯的冷静,“她自已打的。”
霍行涧眉梢染起一丝阴郁,却很快冷静下来。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没事了,阿瓷,我们回家。”
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慕瓷身上,小心翼翼把她从床上抱起。
慕瓷窝在他怀里,像只受伤的小猫。
弱小,无助。
霍行涧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他走到沈耀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毫无温度,“沈少爷,我好好的未婚妻,半天不见就被你折磨成这幅模样,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耀沉默了片刻,“医生说她精神状态不稳定,可能有躁郁症。”
他蹙眉,“这事儿你不能全赖我头上。”
霍行涧冷呵了一声,“那就算你老子头上。”
他抱着慕瓷离开。
沈耀看着保镖陆陆续续离开,莫名有种后怕,他眯起眼睛,人畜无害的脸上漏出了些许笑容。
……
慕瓷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婚纱嫁给了霍行涧,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
可下一秒,沈建成忽然出现。
他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了霍行涧的胸膛。
她把奄奄一息的霍行涧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沈建成一把拎起了小阿辞,一脸阴狠的看着她,“慕瓷!
这都是你自找的!”
沈建成拿起匕首,朝着小阿辞刺去。
“不要!”
慕瓷从噩梦中惊醒,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
霍行涧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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