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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烽道:“当然不是。”
“……”
“若一封来历不明的飞鸽传书,只‘查干巴拉’四个字就能把朕调去白虎城,那也太容易了些。”
南烟眨了眨眼睛:“那皇上是怎么想的?”
祝烽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些年,倓国的内部一直都在内斗。”
南烟点头道:“妾当然知道。”
“……”
“当初除掉北蠡王,其实皇上的心里应该已经有谋算了吧。”
祝烽也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道:“蒙克虽然看上去病弱,但心机深沉,绝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控制;而阿日斯兰……”他看了南烟一眼,道:“你心中虽然对他有诸多不满,但应该也知道,这个人非池中物。”
南烟轻哼了一声。
祝烽接着道:“有北蠡王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其实是打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北蠡王有拥立之功,在倓国根基深厚,身为倓国国主的蒙克也需要跟南蠡王合作,才能相抗衡。”
“……”
“但,北蠡王一死,局面就变了。”
“……”
“台面上剩下的最强的两个人——身为强者的自觉,都会开始吸纳北蠡王留下的势力,在这种过程中,他们自然而然是要争抢,甚至开始敌对,皇权,原本就是唯一的。”
“……”
“不过,有一点,还是让朕非常的疑惑了。”
南烟看着他:“是什么?”
祝烽道:“朕原本以为,不管是以蒙克的心机,还是以阿日斯兰的手段,他们之间就算势均力敌,但好歹也能在两三年之内分出胜负。而且,朕也想了一些办法,在他们国内挑起一些事来——”
说到这里,他自己顿了一下。
南烟睁大双眼看着他:“皇上,你——”
祝烽轻咳了一声。
他是行伍出身,从来都喜欢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不过,并不代表他不知晓,不善用阴谋诡计,事实上,《孙子兵法》就说得很清楚:兵者诡道也。
这种“诡道”,不仅仅用在战场上,也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只是,这种手段,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南烟笑了笑:“原来,皇上并非真的只是放任倓国的那对君臣对峙。”
祝烽淡淡道:“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偶然。想赢,就得做想赢该做的事。”
南烟道:“那现在呢?”
祝烽道:“在朕的预估,是两三年之内,他们的内耗结束,最终决出一个胜者。却没想到,拖到了如今,已经第五年了。”
“……”
“当然,这也不是坏事。”
“……”
“他们内部的争斗持续的时间越长,国力的消耗越多,对我们来说,就是越有利的局面。”
“……”
“只是,朕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让他们之间的争斗保持了这么多年平衡,活生生的耗了这么久。”
南烟眨了眨眼睛。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当年听说过的,倓国的那位国师。
虽然她在倓国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但那个时候,也只见了那位国师一面。
还是远远的,看着他的轮廓而已。
这个人如此神秘,听说后来,又归了阿日斯兰,如今这个局面,又跟他有多少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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