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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说完就开始往后倒,瞬间气势就崩了。
亏得沈度一把捞住她才给姬央省了后脑勺的大青包,“行了吧你,闹也闹够了,安心养病吧,本来昨日就该启程回信阳了,为了你又耽误了行程。”
姬央重新靠在床头,推开沈度,这下也不提回洛阳的事了,看也不看沈度地道:“我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了,你带着云鸳回去吧,我留在范阳养病。”
“那不行,范阳这地儿跟公主你犯冲,你才来几日啊,这就病了两回了。”沈度道,“这地儿公主待不得。”
姬央冷哼一声,撇了撇嘴看向沈度道:“那你就不怕我回信阳上吊啊?”
“这不是要送公主你回洛阳吗?”沈度故作惊奇地道。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姬央说不过沈度了,只能耍赖。
“这不是为了哄公主吃药么?”沈度又道。
姬央都给沈度气笑了,“哄我吃药?我怎么觉得你是怕我吃药呢?怕我病不死,所以特地来气死我的吧?”
沈度也笑了,淡淡的,“公主这样的人,不管是病死还是气死都太暴殄天物了。”
“哦。”姬央似乎对沈度的话颇感兴趣,好引诱沈度往下说,还故意放柔了声音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死才不暴殄天物呢?”
正确答案基本上是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沈度的笑意越发加深了一点儿,但也没跟气头上的小公主说荤话,只道:“公主这样的美人,自然得美死,才不算暴殄天物。”
姬央冷笑一声,“嘁。”
这一声“嘁”似乎将姬央满腔的怒火都发泄了出去,只余下一点儿灰烬,还带着点儿热气儿。
真是该死,不过是油嘴滑舌地夸她美,姬央还就真美上了。
“喝药吧。”沈度唤了侍女重新将药端上来。
姬央哪儿能轻易饶过沈度,趁机道:“我要你喂我。”
“得。公主有令,为夫自当从命。”沈度拿起汤匙开始一口一口喂姬央,“到底是公主,实在叫人佩服。寻常人喝药都是捏着鼻子一口就喝了,省得一直苦,公主却是非同凡响,一小口一小口这样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吃燕窝呢。”
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话才这么多啊?
姬央却是挺欢喜沈度的这种改变的,有人味儿了,她那气也就消了,喝药跟喝蜜似地道:“郎君你这样喂我,我就跟喝蜜水一样的。”
瞧,小公主到底还是心宽,先才闹得都要回宫另嫁的地步了,一转眼又觉得沈度只不要再犯,前尘往事她也都可以不再计较的。
毕竟这件事,两个人总得有个人要退后一步,否则真要吵得乌鸡眼似的各不相让?姬央心宽,退了一步,但这种心宽未必是真心,只是形势比人强,想叫沈度退一步,姬央还没那个底气。
不过诸位细想一想就能明白,这番吵架小公主既没能提出不让沈度再去云鸳那儿,也没能提出说不让沈度再纳新姬,沈度更是四两拨千斤地完全没有正面说过云鸳的事儿。
可见这一番吵闹,真是无意义之极,什么问题都没解决。而小公主这一步退得可就太大了。
亏得安乐公主晚上还能睡得那么香,连沈度反过来都有些替她操心了,这孩子的母亲如果不是苏后的话,但凡换了别的妃子,沈度觉得姬央恐怕五岁都活不过。
至夜半,姬央被沈度吵醒,肋下被湿漉漉的东西舔过,然后被咬得生疼。
姬央迷糊里自然已经意识到了沈度的打算,嘟囔道:“我还病着呢。”
沈度抬起头来在姬央耳边道:“你这病多出汗自然就好了。”
里屋传来不小的动静儿,将外面守夜的翠花给惊醒过来,她只听见里面有女子娇软软地道:“我累。”
另有巴掌声响起,又听沈度道:“少废话,快点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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