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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看着薄寒生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上,就走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傅明烟从他一进来就已经醒了,早上她醒的很早,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她一直这么半昏半睡者直到刚刚,周婶说了一句“先生,你来了。”让傅明烟彻底清醒过来。
趁着男人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她侧过身洽。
其实,装睡并不好受,也并不容易,在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
借着熟睡,她又翻了个身,但是输液的手却被人轻轻握着,直到她翻到另一侧才将她的手放下钤。
他的手,挺凉的,傅明烟的手指下意思的蜷缩了一下,然后她听见身后衣服摩挲的声音,还有皮鞋落在地面的声音,还有,,病房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薄寒生走了出去,空气立刻安静的异常。
傅明烟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病房门口,抬起没有输液的那只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那一抹冰冷。她的脸颊不小心枕到自己的手背,一阵细锐的疼。
她才想起,前天自己一把把针管拔下,现在动一下这只手,手背血管都在疼。
将这只手伸到眼前,果然入目的是乌青夹着红肿在原本白皙的手背上。
她看着自己的手背,病房的门被推开。
立刻,傅明烟闭上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鼻端萦绕着熟悉清冽的气息。
衣服摩擦的声音,傅明烟觉得输液的手被一双手抬起来,然后手心下面垫了什么物件,接着一层一层的胶布缠绕在她的手上。
傅明烟极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心里却想着他在做什么,突然,她想起来了,给小孩子打针的时候,因为怕小孩子不听话,就会在小孩子的手下面绑上一个纸盒固定住手,这样就不会鼓针了。
傅明烟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眼前阴影一重,椅子落地的声音,很轻。
薄寒生看着她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手背上针眼红肿,他眼底暗了暗,将她这只手放进被子里。
傅明烟一直紧绷着神经装睡,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男人一直坐在她身边,过了不久,她实在是撑不住,慢慢的睡着了。
周婶坐在走廊外面的长椅上,她看着时间快到中午了,就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她看着薄寒生一直坐在病床旁边,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周婶走过去,给他端了一杯茶水。
走近周婶才发现,薄寒生一只手握着输液的软管,周婶走进厨房,她知道,先生啊这是怕药水太凉,所以才握着输液的管子。
她就知道,先生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冷漠无情的人。
这几天,太太虽然和先生闹了别扭,但是其实先生还是很关心太太的。
………
傅明烟是感觉到手背有一股疼痛才睁开眼睛,她怎么睡着了呀。
察觉到,这股疼痛是来自手背。
她一边抽回手一边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指按压着覆在她手背上的药棉。
“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
傅明烟看着按着自己手背的那只手,眸光动了动,点头。
过了几分钟,男人松开手。
傅明烟坐起来,男人在她后背放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乌青,动了动唇瓣,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又没给我按好啊。”
她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
她现在的声音,软软的,倒像是撒娇一般。
床上一沉,薄寒生做到她床边上,握住她的手腕,似乎是看了一下,“嗯,好像是没有按好。”
他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不是傅明烟的。
薄寒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走出病房。
周婶端着粥走出来,放到案几上,“太太,医生说你这几天必须按时用餐,而且只能喝粥。”
傅明烟拧着眉心,点了点头。
薄寒生推开门走进病房的时候,傅明烟已经将粥喝完,周婶端过傅明烟递过来的碗走到厨房。
薄寒生站在病房前,抽起一张纸机弯下腰替她擦了擦唇角,“今天怎么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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