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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太医想着先前给顾甚微号脉的情况……不由得还是多嘴了一句,“若是解了毒,顾亲事得闲还是寻汤老看看吧,他家祖传的保宁丸,最是适合调养身体,延年益寿。”
太医院的哪一位御医不是家学渊源,有一个两个的拿手绝活。
汤老太医的保宁丸威名远播,虽然价格不菲,且需要长期服用,但却是很适合养身。
他想着,又忍不住补充道,“殿前司副都检点王珅家的那位小公子,便是从前吃保宁丸保命的。顾大人应该知晓才对。接下来老夫还要去给老仵作诊脉,然后再调配解药……”
“不知道那二人如今何在?”
顾甚微感激地冲着单太医拱了拱手,接过了那药瓶,“多谢单太医。他们如今在韩御史家中。”
单太医点了点头,将药箱整理好,背在了身上,同张春庭告辞疾步离开了。
“张大人,你要一起出宫么?”
“张大人?”顾甚微喊了几声,张春庭却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根本就没有反应。
她想要伸出手来在张春庭眼前晃一晃,可想起这是她刚刚得罪了的上峰,又讪讪地压下了手。
“你有旧伤?乱葬岗留下的?”
顾甚微一惊,明明张春庭还是那天仙一般的模样,说话的语调也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她却是莫名的从那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怒意。比先前阴阳怪气之时,更加重的怒意。
“一点小伤,不值得一提。等内功回来了……”
张春庭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却是在没有追问什么,领着顾甚微沿着宫墙一路朝着门外行去。
虽然前几日才来过皇宫,可那时候是同飞雀面具人大战,宫中到处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待今日再看,这宫中却是已经焕然一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这会儿太阳方才升起不久,将长长的大道照亮了去。
顾甚微跟着张春庭上了马车,刚刚落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了。
“大人?”顾甚微惊讶地抬头看向了张春庭。
却感觉张春庭的手立即松开来,随即贴在了她的后背,她刚要张嘴,便感觉一阵暖流从后背缓缓进入了身体当中。
“不要说话,你试试看丹田能不能存下内力。你们今日在早朝之上太过狂妄,就不怕别人狗急跳墙?”
“若是再来一次,这回可未必就是将你关起来了!如是有人刺杀你,你毫无还手之力,岂不是丢了你阿爹的脸!丢了皇城司的脸!”
顾甚微闭上了眼睛,安心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待马车停了下来,张春庭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顾甚微长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了张春庭,心中腾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大人的内功与我同根同源,莫不是与我师出同门?是我阿爹教的?”
张春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见顾甚微脸上有了几分血色,又道,“一会儿先试单太医的药,能解最好。若是不能解,就试试内功逼毒。”
“我们皇城司的指挥使,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就可以了,不需要第二个。”
他说着,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好奇的眼睛,那双眼睛,同记忆中那人瞬间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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