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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狐狸哪里会为她着想,分明是想敲骨吸髓吸血,把她吃得连渣儿都不剩了。
老夫人连声叹息,既然她无情,就别怪苏家无义了。
“子文,去写休书来。七出之条,云锦婳犯了四条——不顺舅姑(指男方的父母)、无子、妒、口多言。看在我们两家多年交好的情分上,对外,就宣称和离吧!”老夫人怜爱的拍了拍云锦婳的手。
她是仁慈的,不会逼得这丫头走投无路。
云锦婳拿了帕子大力擦拭着自己的手,暗暗地磨牙:要不是看她一大把的年纪,自己非一巴掌抽飞了这老东西不可。
“老夫人这是要霸占我的妆奁,再给我泼一身脏水,还反过来要我对苏家感恩戴德吗?”云锦婳一针见血的问道。
老夫人被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心里已经在斟酌说辞。
平阳侯府,一向是以理服人的。
“既然你犯了七出之条,被我苏家休弃,这嫁妆你是一样都带不走的。不过,你如果后悔了,苏家也不是不能重新接纳你的。”老夫人的口吻竟然带出了一点儿恩赐的味道。
平阳侯夫妇默默地点头,看在银子的份上,云锦婳的嚣张跋扈,也不是不能忍。
凌萱轻轻扯了扯苏子文的衣袖,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来:“休书”。
平妻,哪有一支独大的好?
她熬到了儿女双全,凭什么要被这个女人压着一头呢?
苏子文走到外间,寻了笔墨,笔走龙蛇地写下了休书。
他无法容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一辈子骑在他的头上。
“云锦婳,拿着休书,带了你的人速速离去。”苏子文盛气凌人的叫嚣。
姜还是老的辣,祖母这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啊!
“啪!啪!”
几声脆响,苏子文只觉得眼前一花,前襟被人揪住了,十几个巴掌又快又狠的落在他的脸上,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
巴掌停了,他的脑袋还在左右摇摆着。
“噗!噗!”他一张嘴,一口一口的血沫子吐了出来。
休书碎成了片片雪花,落了他一身,像极了出殡用的纸钱。
“休我?你也配?”云锦婳环抱双臂,眼角眉梢挑出了冷厉的杀气。
“云锦婳,你竟敢殴打自己的夫君,就不怕遭了报应吗?”凌美娟抱着儿子心疼地哭叫。
凌萱泪雨纷飞。
“丧良心的人才会遭天谴。苏夫人,你还是担心担心苏家的气运吧!我云家在战场上面对顽敌寸土不让,你们平阳侯府竟然妄想虎口夺食,谁给你们的胆子呢?”云锦婳宝剑出鞘,森冷的剑气令人胆战心寒。
几十号士兵鄙夷地看着苏家人,他们真是又坏又蠢。
云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还能被平阳侯府给欺负了?
平阳侯夫妇眼前一阵发黑,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赢,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这么一个悍妇!
“云锦婳,平阳侯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来,我们去见京兆尹,求个公断。”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求助官府,虽然,有点儿丢人。
但是,总比人财两空的好。
最重要的是,有传言说京兆尹林森与云霆一向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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