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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水冷声说道:“你是让我背信弃义,背离师傅和楼主独自逃命吗?”
“我们是孤儿,兄妹两个留下一个,不算背信弃义。”朱火礼说道。
“要留我留,你走。”朱子水说道。“快四十岁的人了也不给我们朱家留个后,整天守着你那小破屋钓鱼。”
“妹子,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当年爹娘被杀,我没能好好保护他们,你就满足我保护一次你的心愿吧。”朱火礼说道。
朱子水抿然一笑,说道:“区区三十年的太平人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当年爹娘被杀,我们被逼得在村头上吊,是师傅救了我们教我们修行,行走江湖数年,饥一顿饱一顿,后来又是楼主给我们饭吃,给我们身份和家业,现在大难临头,我们跑了,是会被人耻笑的,哥,我做不到。”
朱火礼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没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朱子水开口叫住了他说道:“哥,我昨天买了两棵桂花树,我这院前的地方太空了,我们一起种树吧。”
“好。”朱火礼眼中含着光,点头答应。
两个时辰之后,两棵桂花树栽种完毕,江南城烟雨楼方向传来烽火狼烟,同时朱火礼和朱子水腰间的玉佩纷纷碎裂。
朱子水叠好被褥,关好房门,没再多说一句便和朱火礼一同赶往烟雨楼。
江南城内,最为繁华的城市中心,烟雨楼矗立其中,一条主街道横贯南北,周围数以千座的四合院,街道干净整洁,河流干净。
往日此时,都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今日,街道空空,四方到处都站着铁甲卫执手,将烟雨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主街道上,龙虎山众人向烟雨楼前行,三座轿撵被抬着穿过诸多跪伏的平民,第一座轿撵内的事张义之,第二个轿撵内的是陈天甲,第三个轿撵内的则是陈珂。
轿撵来到烟雨楼前,张义之和陈珂率先走出轿撵,分立在陈天甲轿撵的两侧,而武侯则适时走来,说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陈天甲说道。
武侯说道:“听闻手下说,师傅您下江南,小仙前日就察觉到了张云海被害,又听说烟雨楼的人刚去过东离城,所以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陈天甲应了一声,说道:“让烟雨楼的人下来吧。”
张义之闻言,看向楼顶扬声说道:“魏冉,带着你的人下来吧。”
天字楼的阳台上,魏冉问道:“不知道我魏冉犯了什么事,竟然能惊动几位大人物,天下道首陈天甲和中原武侯亲至,我魏冉何德何能!?”
张元说道:“魏冉,你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胆敢公然杀害东离城城主张云海,你可知道张云海是我龙虎山大弟子张天河的父亲?”
“当日赴宴,张元长老也在场,我们不欢而散之后,我就带人离开了,何曾杀过张云海?”魏冉问道。
“正是因为不欢而散,所以你才怀恨在心,让郭矮皇暗杀张云海,可怜张云海还将仅存的圣果酒拿出来招待你,你竟然让你的人杀害张云海,简直最大恶极!”张元说道。
“张元长老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和东离城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上升不到谋害对方,更何况张云海是当世地仙,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他,天下谁人能做到?”
“圣隐郭矮皇就能做到,魏冉我没想到你为了生死簿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胆敢当着我的面谋害我父亲,父亲死得很惨,亲眼看到父亲被害的不仅有张元长老,还有柳狂生,太师祖,不信您可以问问,让柳狂生在天下人面前对峙。”张天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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