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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是有多恨我?!这是要折磨我到死的节奏啊!
我别开脸,扯了个话题:“我肚子饿。”
秦亦恒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又有些气闷:“老子给你上政治课,你居然给我肚子饿?”
我瘫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哀嚎:“我饿!你自己看着办!”
秦亦恒咬着牙恨恨地骂了一句“艹”,站起身说:“想吃什么?”
“随便。”我摆了摆手,“吃不死人就好。”
“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的!”他狠狠地咬着牙,瞪我一眼,出了门。
我立刻打电话给安安,问她现在在哪里,不料,那个坑货的手机居然打不通,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大约还在心理医生那儿。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秦亦恒已经穿好了衣服,端着一个大碗上来,碗里盛着四个水泼鸡蛋。他把碗往我面前一递:“喏,先垫垫肚子,晚会儿带你去吃大餐。”
我默默地接过碗,没吭声,埋着头吃鸡蛋。
我是真的搞不清楚秦亦恒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他怎么会以为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还愿意跟他一起去吃大餐?还是他真的认为我已经认命了?
也好,就让他以为我已经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了吧!
吃完鸡蛋,秦亦恒对我说:“刚才给你擦的药是消炎止疼的,过一会儿你就该困了,先睡一觉,睡醒了带你去吃饭。”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困了,瘫在床上,迷迷瞪瞪的,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噩梦一个接一个,醒来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就跟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但却想不起来究竟做了什么梦,只知道很恐怖,很惊悚,很绝望。
大概就跟我现在的处境一样吧!
秦亦恒也睡着了,躺在我身边,大约是怕我身上疼,他没抱着我或者压着我。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强忍着疼穿好衣服,轻吁一口气,正要撤,秦亦恒沉闷的声音突然传来了。
“去哪儿?”
我抖了抖,没敢回头:“饿醒了,看你睡着,就想下去弄点吃的。”
秦亦恒将信将疑地吐出两个字:“是么?”
当然不是,我是想要去找展睿。不管我跟秦亦恒最后会怎么样,他都会拿展睿开刀。既然这样,我得早做准备。
我手里握着展氏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我要把这些股份全部交给展睿,这样展睿手里起码掌握了四分之三个展氏,占有绝对份额,以后他在各方面的决策、行事上,执行力度会高很多,不会受到太多牵绊掣肘。
秦亦恒起了身,走到我边上,轻轻推了我一把:“去洗把脸,我等你。”
我心里压着事儿,怕秦亦恒看出什么破绽,没敢反抗,乖乖地去洗了脸,他拉着我的手,我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就不再挣扎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秦亦恒居然又带我去了那家上海菜馆。
他带着我坐在第一次来时候的位置上,利落地点了几道菜,合上菜单,淡笑着问我:“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点了哪些菜?”
“怎么着?是想勾起以前那些愉快的记忆?”我加重了“愉快的”这三个字的咬音,讽刺地笑了笑。
秦亦恒皱了皱眉:“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惹火了我,对你没好处!”
“怎么着?不是说要把我宠上天来着?我这还在地面上待着呢,你就受不了了?”我靠着椅背,袖着手,淡漠地看着他,“果然宁可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你!”秦亦恒不爽地挑了挑眉,憋了一口气,别开脸没吭声。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趴在桌子上,暗暗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不能让展睿知道秦亦恒对我做的这些事,否则他自乱阵脚,更给了秦亦恒可趁之机。可是秦亦恒话都放出来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我又该怎么办?
安然暂时是安全的,秦亦恒再怎么折磨我,都不会波及安然,安然就是他的心头肉,他肯定是要宠着的。但安然跟展睿那么亲,秦亦恒想要夺走她,安然肯定也要受到不小的折腾。
心乱如麻,却又手足无措,这种感觉真是要命的无力!
“圆圆,你在想什么?”秦亦恒探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想你怎么还不去死。”我烦躁地撇了撇嘴,“啊!天打雷劈这种好事,怎么就没发生在你身上?”
秦亦恒眼一瞪,笑了:“祸害遗千年,我还没祸害够你,怎么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