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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秦亦恒已经走了。我坐起身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下面酸酸软软的,很诡异的感觉,好像被人给狠狠那啥了。瞅了一眼大腿根部的伤,还贴着纱布,没有一丁点被动过的痕迹,这才舒了一口气。
起身,下楼,我爸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他挺喜欢养花。
“圆圆,起来了啊!我刚才去花市买了些花,好看吧?”
我瞄了一眼,全是多肉,矮矮小小的,连个花骨朵都没有,不由得撇了撇嘴:“爸,你啥时候喜欢这玩意儿了?全是厚厚的叶子,又不开花,不好看啊!”
我爸一脸“你不懂”的表情:“会不会欣赏啊!多肉多萌啊!你看这盆熊童子,那几个小爪爪,可爱不可爱?”
我直撇嘴,真心欣赏不来。
我爸看我这么一副不知情识趣的样子,也懒得跟我多烦了,摆了摆手:“你妈送宝宝去幼儿园了,她说要去菜市场买菜,给你做好吃的。你跟宝宝看起来好像都瘦了,得好好补补。”
我连连摆手,敬谢不敏:“别!我腰上都快有救生圈了,可不能再补了!安然那小胖墩好不容易长高了些,瞧着不那么胖了,再一补,又是一个圆球了!现在小,胖点可爱,以后大了可怎么办?”
“胖点好,打架不吃亏!”我爸拉长了脸,特别护犊子。
我顿时哭笑不得:“爸,谁说要把咱家宝宝培养成小淑女小公主来着?你见谁家淑女动不动就打架的啊?”
我爸叹口气,老怀不展:“唉!可能是咱家没有淑女基因吧!你看你妈,凶巴巴的,你又这副熊样儿,咱家宝宝能长成。人样,我就知足了!”
是亲爹不?有这样的亲爹吗?!
我顿时郁闷了,栽着脑袋不想跟我爸说话了。我爸扬了扬手:“给你留了早饭,在锅里温着呢,快去吃吧!”
我连忙去了厨房,找到早饭,慢条斯理地吃。清粥小菜,挺清淡的,出自我爸的手笔。
我爸原本不会厨艺,这几年没什么事情做,他就跟着电视节目上学做菜,长年累月学下来,水平蹭蹭蹭狂涨,这不,硬是把安然喂成了个小胖墩。
吃完早饭,我妈回来了,三个人都挺无聊的,我就开车带他们出去兜兜风,四处转转,中午在外面凑合着吃了点,下午逛了下商场,添置了些衣服以及日常用品。三点多,出发去幼儿园接孩子。
在幼儿园门口,我又神奇地看见了舒梦,她冲我笑笑,笑容挺虚弱。我回了个淡淡的笑意,没吭声。
今天小四班的孩子比小二班出来得早,龙凤胎见到妈妈之后,舒梦对他们说:“向阿姨问好了没有?”
“阿姨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悠然扯了扯我的手,对我说,“阿姨,好多天没看见你了,我好想你啊!”
“阿姨也好想你们呢!”我蹲下身子,笑着哄小朋友。
可我没想到,悠然下面一句话就让我笑不出来了。
她眨巴炸呀眼,可怜兮兮地说:“妈妈说,爸爸在陪阿姨,不能陪我们了,我和哥哥都好想你啊!看到你,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我心一抽,猛的一疼,看着悠然大大的黑眼睛,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把两个孩子的爸爸抢走了,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爸爸了。想想安然,有秦亦恒的陪伴,还对展睿念念不忘,知道永远失去展睿之后,哭到崩溃。而这对龙凤胎,他们连个替代品都没有,就那么失去了爸爸。
我心一软,强笑着问:“那爸爸呢?他没有回家吗?”
悠然摇了摇头,小嘴撅得老高,眼圈红红的,快哭了。肃然抱了抱悠然,乖巧懂事地说:“妹妹不哭,妈妈说了,爸爸讨厌爱哭鬼,咱们不可以哭的,不然爸爸会讨厌咱们的!”
小家伙眼圈红红的,嘴里虽然叫着妹妹不哭,但他自己却快哭出来了。
我心里酸溜溜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再怎么同情他们,又有什么用?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两个孩子跟着秦亦恒,与安然一同分享父爱的。
说句很现实很刻薄的话,如果这两个孩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兴许能接受他们,当做养子养女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可是现在有舒梦这个母亲在,她对秦亦恒又有些情愫,我冒不起这个险。
看多了法治新闻的案例,见多了人心险恶,我冒不起险。别说我不了解舒梦,就算了解,我也容不下她。
两年朝夕相处,她对秦亦恒既然有了感情,想必早就把秦亦恒当做是她的人了,或者早晚是她的人。虽然我是秦亦恒的妻子,安然是秦亦恒的亲生女儿,但是在她心里,我们才是第三。者,才是后来的侵略者,她肯定会维护自己和孩子的利益。更何况秦亦恒家大业大,几千亿的资产,是个人都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