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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没想到,秦亦恒居然会问我该怎么办,这种他们都很难解决的难题,我哪有那个本事解决啊!
我整个人都蒙圈了,呆呆地看着秦亦恒,不知道该说什么。
起先我还纳闷,怎么展睿会突然叫我过来,还当着秦亦恒的面,我寻思着,他不可能通过我向秦亦恒求情,以获得不赔、少赔或者晚赔之类的特权。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是秦亦恒叫我来的。
我呆呆地看着秦亦恒,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个。”
其实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事儿双方都有亏损,尤其展睿,亏得更大,毕竟这事儿是在他头上起的,他首当其冲。而秦亦恒,雪崩事件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参与解决实属仁至义尽。至于森林大火,是从展睿买下的林区烧起来的,秦亦恒是受了池鱼之殃,按道理,的的确确该展睿赔偿。
只是这话我说不出来,展氏已经元气大伤,损失了半壁江山,真要是再赔偿秦亦恒的损失,这个难关只怕不好渡过。
可我更说不出什么不要赔偿或者减免赔偿的话,毕竟秦亦恒也受了很大的损失,甚至他的潜在损失更大,就算展睿照价赔偿,秦亦恒都是亏本的。
我只能把这个烫手山芋丢还给他们。
展睿从头到尾没看过我一眼,这件事,他摆明了态度,不希望我插手,我也并没有插手的打算。商场上的事情,风起云涌,变幻莫测,我一个外行,什么关窍都不懂,自然不会去指手画脚。
秦亦恒见我推脱,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淡笑着问:“圆圆,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真的很佩服他,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一瞬间,我脑子里居然蹦出了一个不合宜的想法:秦亦恒这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大惊失色?
后来,我知道了,有。
任何人都有软肋,秦亦恒也一样,只是他的软肋比一般人奇特罢了。
我真的很无奈,叹了无数口气,才对秦亦恒说:“亦恒,这件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法语翻译而已,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懂,那些利害关系,我也弄不清楚。这件事情既然是你跟展总之间的事情,那就你们两个处理。如果有得商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着解决;如果没得商量,那就公事公办,必要时可以走法律程序。”
这样应该是最公平的吧!我只能说,这样的说法,我无愧于心,至于谁受损失,那就看过错在谁身上,无辜的一方不应该受到牵连。
秦亦恒闻言,居然笑了,笑声在沉闷的总裁办公室里显得特别突兀,跟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秦亦恒笑着拍手,赞道:“看不出来嘛!倔强又别扭还矫情的方圆同志,居然学会公事公办了!”
我顿时囧了,我什么时候倔强又别扭还矫情了?!这个混蛋秦亦恒,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忘了取笑我!
展睿终于抬眼看我了,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看了很久,才苦涩地勾了勾唇角:“这话很对,是应该这样。”
我突然觉得展睿的目光很复杂,除了颓废、失落,好像还包含着失望和懊恼。
他是在怪我没有帮展氏一把么?可是这件事,我根本没法帮啊!如果我帮了展氏,那就是在坑秦亦恒,秦亦恒何其无辜?更何况,展睿根本就不会乐意我去求秦亦恒啊!
我别开目光,勉强一笑:“二位慢慢聊吧,我先出去了。”
秦亦恒点了点头,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很丑。”我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哀怨地说,“也许要做个植皮手术吧!”
秦亦恒绷不住笑了,语气轻和地宽慰我:“哪有那么严重?新长出来的皮肉肯定特别嫩,颜色不一样是正常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你注意别抓别挠,别再弄破了就好。”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敢在展睿面前跟秦亦恒有过多的眼神交流,毕竟他已经够失意了,我不想再给他添堵。
回到我的办公室,我趴在桌子上发呆,脑子里乱纷纷的,一时想到秦亦恒的损失,一时又想到展氏的艰难,完全不知道该希望秦亦恒怎么做。
算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应该操心的,还是让他们男人家去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