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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弯腰,捡起水果刀,刀上已经没有血迹了,大约是在我昏迷的时候,秦亦恒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了。
握着刀柄,我的手止不住地直打哆嗦。昨天我就是用这玩意儿捅了秦亦恒啊!这是凶器啊!差一点就杀了人的凶器啊!
一个幅度很大的哆嗦,水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神魂不定地尖叫了一声,吓得弹了开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我给过你机会了,圆圆,是你自己没抓住。”秦亦恒缓缓走来,背对着我站在我面前。他弯过来胳膊指着自己左侧肩胛骨,冷冷地说:“看看,这就是你给我的东西!”
我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胆战地收回了目光。那个地方应该是拔刀的时候被剜了一下,切出一个三角口子,皮肉往外翻着,可以看见带着血痕的骨头。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喘。秦亦恒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冷厉的笑声震得我心肝直打哆嗦。
“怎么?不敢看?还是不忍心?”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狠狠地咬着嘴唇,咬得挺重,嘴里都泛起血腥味了。他的唇突然贴进,轻轻在我唇上摩挲,将我咬出来的血一点一点收进他嘴里。
“圆圆,我爱你爱得那么痛,你如果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我岂不是太亏了?既然你不肯陪着我一起笑,那就陪着我一起痛吧!”他将我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他咬出来的伤,身下的那个地方估计都被磨烂了,他居然还想!
“疼点也好,至少你疼了,总比什么感觉都没有要好。”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压着我,眼神很疯狂,语气很冷冽,“比起漠视,我宁愿你恨我!至少恨也是一种感情!”
这是有多疯狂?他们秦家人骨子里自带疯狂的基因吗?
门铃声突兀的响起,打碎了一室令人窒息的沉闷。
“不是安安,就是展睿。”秦亦恒淡淡地说,没有松手。
我现在多希望来的人是安安!至少她能将我解救出这种绝望的境地。可如果是展睿的话……
那后果,我不敢想。
“你等着。”秦亦恒冲我笑了笑,起身出去了。他光着身子,后背肩胛骨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干涸的血痂糊得伤口周围一片紫黑,令我心里直打突。
很快,秦亦恒拿着我的手机上来了,他挂着一脸邪肆的笑,将手机递给我。
是展睿的电话。
我抖着手按下接听键,展睿焦急的声音传来:“圆圆,怎么打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出什么事了?”
“啊……手机没电,在楼下充电,刚刚才想起来,下去拿手机,正好你的电话打过来了。”我结结巴巴地找理由。
“你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哑?我在你家楼下,你开开门。”
“啊……我感冒了,你别过来了。”
“感冒了?是昨天晚上降温着凉了吗?我去给你买感冒药。”
“不用了,家里有。”我胆战心惊,手心里满是汗,“那个……你不要上来了,带安然去玩吧,我感冒不舒服,不想去,也怕传染给你们。”
“这样啊?那好吧!安然好像也有点流鼻涕,弄不好也要感冒,我等会儿给她弄点板蓝根喝一下。你好好休息吧,要是症状加重了,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好的,你别担心我,照顾好安然。”
挂断电话,秦亦恒的冷笑声倏忽而至:“倒是个温柔体贴的,圆圆,你还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啊!”
我咬着牙,狠狠地瞪了秦亦恒一眼,对于眼前的状况,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命都差一点搞出来,还是没能让秦亦恒放手,我还有什么招?难道真的要一刀捅死他?或者捅死我自己?
我曾经想过要告秦亦恒,可他财雄势大,我拿什么告?证据都被他给洗没了!真要是闹大发了,闹得举国皆知,这件事当然会有定论,可我的脸面怎么办?安然又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顾虑太多,这个公道根本没办法讨回。
我倒在床上,像一条死狗似的苟延残喘。秦亦恒却还嫌我不够崩溃似的,淡淡地说:“我们结婚吧!把安然接回来,她是我秦亦恒的女儿,怎么能叫别的男人爸爸?”
“结婚?”我顿时气笑了,秦亦恒怎么会认为我肯跟他结婚?我他妈简直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对,结婚。”他笃定地点头,“结了婚,咱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你就没地儿跑了。”
“放。屁!”我狠狠地“呸”了一声,“老娘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秦亦恒满不在乎地笑笑:“你说不结就不结了?民政局是你家开的?”
“你想干什么?!”我警觉地问,防备地盯着他。
“很快你就知道了。”秦亦恒笑得胸有成竹,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