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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掰开了我的腿,用力顶了进去,拼尽全力地冲撞顶弄,用力地撕咬,使劲地揉捏……
我剧烈地挣扎,动作的幅度特别大,完全忘记了我是一个快要生产的孕妇,根本就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了,直到强烈的疼痛令我没命地哭喊求饶……
意识越来越混乱,秦亦恒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只知道我耳朵边上一直很吵,乱纷纷的,很多人走来走去,后来有人对我说“用力”,不停地说,好像还有人在哭,有人在骂……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就跟死过一次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我想,我大约是被丢到大马路上,让压路机来回碾压了一百遍。
入眼一片惨白,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端。我妈和安安一边一个,在病床的两边坐着,我爸在我妈身边站着,我妈靠在我爸身上,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秦亦恒在墙角蹲着,双手抱头,手指插进头发里。
我艰难地转了转脖子,用尽全力才说出了一句低微的话:“爸,妈,安安,你们来了。”
安安突然就失控了,抓住我的手嚎啕大哭起来:“圆圆……对不起……我……我来晚了……对不起……”
墙角边蹲着的秦亦恒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冲了过来,冲到床前,却被安安狠狠地踹了一脚,厉声呵斥:“滚!你给我滚!”
秦亦恒整个人都呆滞了,僵硬地看着我,脸色煞白煞白的,眼圈青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胡茬冒了一圈,他的嘴角起了好大两个泡,边上有已经干涸凝结的黄色固体。
我一看见秦亦恒过来,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可我浑身虚软无力,一动,就觉得浑身疼得无法呼吸,惶然摇着头,嘶哑地叫:“别过来!不要!不要过来!安安!救我!救我!”
秦亦恒伸了一半的手僵住了,缓了缓,他苦笑着说:“圆圆,我……”
“你给我滚!”安安突然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稳稳当当地落在秦亦恒脸上。
秦亦恒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硬生生承受了安安那拼尽全力的一巴掌。安安的情绪彻底失控,一巴掌又一巴掌,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照死里抽秦亦恒。
秦亦恒就那么一动不动,被打得顺着嘴角直淌血,麦色的脸颊上鲜红的指印连成一片,很快两边脸就肿得老高。
“出去!给我出去!”我爸突然厉声呵斥,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还不给我滚出去?!”
秦亦恒呆呆地看着我,仿佛失了魂似的,安安咬牙切齿地把他推了出去,重重地甩上门,大步跑回来,扑倒在病床边上,失声痛哭。
我的神智渐渐回来了些,战战兢兢地问:“孩子……保住了吗?”
我妈强忍着哭泣对我说:“宝宝很好,现在正在新生儿观察室。”
“是男宝还是女宝?”我定了定神,舒了一口气,虽然放心了,但还是挺紧张。
“是女宝,很可爱,胖乎乎的,七斤八两呢!”我妈的抽泣声根本停不下来。
“女宝好,女宝贴心。”我心一定,只要知道孩子没事,我就放心了。
“圆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妈神情忐忑,转脸对我爸说,“快去叫医生,就说圆圆醒了。”
他们太紧张、太惶恐了,居然忘了床头有铃,谁都没想起来,我爸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过了会儿,医生来了,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安排我明天再做一系列检查。
我心一紧,直觉这次的事情闹大发了,我的状况一定很严重,否则生孩子是喜事,他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哭哭啼啼的,一副出了人命的样子。
病房里一直都有人守着,我住的是单间病房,我爸妈和安安谁都不肯走,一直陪着我。我问他们我到底怎么了,谁都不肯回答我,我想看看宝宝,也看不到。
我心里特别急,可不管我怎么问,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我忍不住开始猜测,难道是宝宝有什么不好?
我是剖腹产的,最终还是挨了一刀,过了大约一个星期,我才能下床走动,一直煎熬到第十一天,我才见到宝宝,第一次抱到那个小人儿,第一次给她喂奶。
抱着宝宝,我心里的恐惧再次翻滚,真的不能在这样了,我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好好保护宝宝,不让宝宝受到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