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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恒龇了龇牙,似乎很痛的样子,嘴里却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我咬了咬牙,还是放不下心来,毕竟那一刀是我亲手捅的,杀人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我挣扎着下床,这一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浑身都疼,是那种疼得整个人都上不来气,只想蜷成一团的疼。
秦亦恒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冷冷地问:“你去哪儿?”
“打120。”我狠狠地喘了一声,太疼了,真想死过去一下。
“你不是要我死吗?”秦亦恒冷声质问,眉眼间写满倔强,“方圆,昨晚如果你真的杀了我,我也认了,但是你没有。既然这样,那就纠缠到死好了!”
我心口一悸,仿佛心脏被一只尖锐冷厉的鬼爪狠狠地揪住了。
我呆呆地看着秦亦恒,真的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都已经这样了,我都对他动刀子了,他还缠着我,有意思吗?就算他真的爱我,我都想要他的命了,他干嘛还要缠着我?相爱相杀的游戏就那么好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有意思!”他眯着眼睛,一贯冷厉的笑容突然变得特别幽深,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愫,“比起你昨晚对我说你谈恋爱了,那一刀真的不算什么,不痛,真的一点点都不痛。”
我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一下子冒出来了。
“安安变态,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可我忍不住。”秦亦恒自嘲地笑笑,坐起身来,靠着床头,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支烟点燃,用力抽了一口,吐出一层浓重的烟雾,“圆圆,我大概不懂得该如何爱你,总会弄得你遍体鳞伤。可是圆圆,即便是遍体鳞伤,你也得给我受着!”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给的,你必须要!”秦亦恒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沉,警告意味浓重,“原本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一直留着余地,可是我这余地留着留着,我的女儿就变成了别人的女儿。我要是再给你留余地,我的老婆也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
他狠狠地抽烟,狠狠地瞪着我,沉沉地吼:“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方圆,能把我姓秦的逼到这个份儿上的,你他妈还是头一个!”
我看不懂秦亦恒,从一开始,我就没看懂过他,现在我觉得,我好像更加看不懂他了,连一点点皮毛都不懂。
除了这张脸,这副粗暴的模样,他对于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圆圆,我这个人一向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活不下去!”他冲我咧了咧嘴,森白的牙齿闪着扎心扎肺的寒光,“圆圆,但凡是我惦记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也不会是例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都是乱的,除了打寒颤,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老子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他展睿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敢动老子的女人了是吧?那我就替他那死鬼老爸教教他怎么做人!”
秦亦恒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威胁,嘴角却含着很温和的笑意。这种突兀的表情在他脸上酝酿成一种奇特的邪佞,令我心里冰天雪地,暗无天日。
“你想怎么样?”我冷冷地问,“又要用什么阴谋诡计害展睿?”
“跟他玩,需要阴谋诡计?”秦亦恒不屑地冲我吐出一口带着烟草气的呼吸。
我心一紧,真的怕了。
上一次,秦亦恒轻轻松松搞得展睿失去半壁江山,那时候还没什么仇恨呢,现在过节这么深,他会把展睿怎么样?
展睿固然已经强大了很多,可是跟树大根深的秦亦恒比,我想,他应该是比不过的。
我咬了咬牙,冷厉地笑笑:“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嗯?”秦亦恒挑眉看着我,有一瞬间的愣怔。
“我是展氏的第二大股东,手里握着三分之一个展氏,你搞展氏,不就是在搞我?”
秦亦恒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手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给你的,现在我想要拿走,也很正常。”
“你!”我咬了咬牙,挣扎着下床穿衣服。
“你要去找展睿通风报信?”秦亦恒讽刺的冷笑声传来,“那最好!你最好告诉他,我是如何如何强女干你的,用了多少多少姿势,让你多么多么耻辱,多么多么痛苦!”
我皱了皱眉,强忍住想要再捅他一刀的欲望。手刚碰到衣柜门,我脑子里突然震了震。
我不能去找展睿,绝对不能!
那时候我跟展睿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要拿出四百万来替我还债,让我跟秦亦恒划清界限。现在我跟他有了男女朋友的名分,如果让他知道秦亦恒对我做这种事,他绝对会分分钟暴走。
展睿心一乱,秦亦恒就有机可趁了!
我狠狠地咬牙,没回头,沉沉地低吼:“我他妈昨晚就该一刀捅死你!”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金属敲击木地板的声音响起,我低头一看,那把水果刀距离我的脚不足三十厘米,一弯腰就可以捡起来。
“来!我不动,让你捅!”秦亦恒大笑,张狂恣肆,“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皮子,就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