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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亦恒的电话!
我激动得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接通电话,听见秦亦恒的声音,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
“圆圆,起床了吗?”秦亦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想来,应该是通宵工作的吧!
我心疼得不行,连忙问道:“你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累,你是一整晚没睡吗?”
“嗯?你哭了?”秦亦恒敏感地察觉到我的异样,问得很急。
我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地笑:“我……哪有啊!你快去睡觉吧,一定要记得别太辛苦,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
“你是不是哭了?”秦亦恒的注意力却在我的鼻音上,“哭什么?”
“还不是你不在家么!我想你啊!”我撇着嘴,委屈得不行。
爱情这种东西,真特么的要命,我只是一天没有看见秦亦恒而已,居然会失眠了一整晚,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掉眼泪,也是醉了!
秦亦恒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我又羞又恼,气冲冲地呛了一句:“你笑什么?!”
“我开心啊!开心当然要笑啦!”秦亦恒收住笑,声音听起来很欢喜,“我的圆圆在想我,我能不开心吗?”
“哪个要你开心啊!我要你赶紧办完事儿赶紧回来!”我冲着手机吼,“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失眠虚脱而死了!”
“怎么会失眠?”秦亦恒连忙问,“想我可以,但是别想太多,我可不舍得你受罪!”
“你不在,我能不想你么?”我哀怨地吐槽,“睡觉哪比得上睡你呀?”
秦亦恒再次哈哈大笑,取笑我说:“你个小污婆!节操呢?”
“喂你了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特别享受跟秦亦恒斗嘴的感觉。
“所以我那么爱吃你啊!”秦亦恒叹口气,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病,可我已经无药可救。”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秦亦恒再次大笑起来,我才意识到,刚才我骂他是狗,他立马还击,骂我是屎!
“你!”我怒了,冲着电话狠狠地“哼”了一声,“不理你了!混蛋!”
“别呀!”秦亦恒笑着讨饶,“我错了还不行吗?”
“道歉!”我义正词严,虽然明知道秦亦恒看不见,还是端出一副女王的架势。
秦亦恒很配合地说了“对不起”“求原谅”,我心满意足,眯着眼睛嘱咐他早点休息、别太辛苦之类的,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挂电话。
挂了电话,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就跟吃了千年人参似的,感觉自己朝气蓬勃、青春永驻,分分钟能完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起来收拾好,我照例步行上班,路上想到下午别的女员工放假,我却要值班,免不了又郁闷起来。
讲真,现在我是越来越不想在展氏工作了,离秦亦恒太远,太不方便,秦亦恒不可能一直留在上海陪我,他总归是要去自家公司坐镇的,他走了,我一个人留在上海,也许以后十天半月见不上一次面都是常事。
可要命的是,我跟展氏签了五年的合同,基本上相当于半卖身,五年啊!这得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路这么胡思乱想到公司,我今天心情抑郁,懒得乘电梯,就爬了楼梯。
路上碰见过好几个不太熟的女同事,都在那儿谈论下午放假的事情,一个二个的特别开心,仿佛半天假是特别稀罕的玩意儿。
偶尔遇见两个男同事,也在附和着女同事的兴高采烈,煽动着特权享受者们的得意与自豪。
两下里一对比,我就更加郁闷了,简直恨不得分分钟冲到展睿办公室,拍着桌子冲他吼:“老娘不干了!爱咋咋地!”
不料,没等我爬上楼,手机就响了,展睿打来电话,一开口就是质问:“方圆,你是翘班了吗?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来上班?”
“我来了啊!”我那个气啊!正在心里吐槽着展睿呢,展睿居然还敢打电话来找我的晦气!
“打了你办公室电话,怎么不接?”
我懒洋洋地回答:“我走楼梯,还没到办公室。”
“二十八楼!你走楼梯?!侬脑子瓦特哉?!”展睿突然飙出了一句方言。
我一怔,绷不住笑了:“锻炼身体嘛!”然后赶紧跑到一边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