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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挂断电话后,靠在摇椅上回味了一遍。
不久后,她勾起唇角笑笑,也不知道笑什么,也不知道回味什么,总之她能回去,心里是格外的高兴的。
不多时,孙妈推门进来,看到她正在看书,走到面前,“小姐,夫人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走?”
“刚订了时间,明天傍晚的车。”
“好好,那今儿也就住一晚了,我和夫人说一声去。”
苏夕点点头,孙妈临走前又说:“后院的梅花比前几日开的更好看了,临走前不看一眼?若真走了十天半月的,回来怕就算是不谢,也要被风刮走咯!”
“孙妈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前几日还有一半含苞待放的,现在应该是全盛时期了。”
“可不是么!”孙妈说完就走了。
苏夕穿好大衣出了门,绕到了后院。
梅花确实全都盛放开来,玫粉色,在大雪中格外的艳丽,这院子里自然是比不得督军府的,容家梅树很多,她这里却独独一只。
忽然又想起骆秋歌,小时候骆秋歌家里为她请了先生,苏夕时不时就去蹭课,有一日先生留下的课题就是心中的梅花。
骆秋歌向来不喜欢学习,便拜托她帮忙写心中的梅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苏夕自然是不答应。
这不是就变成同伙了?
骆秋歌不依,称苏夕都蹭了她好多天的课了,也不给钱,不帮忙就再也不让她旁听了。
小时候的苏夕慎重的想了想,说出的话差点没把骆秋歌气死。
苏夕认真的说——
不蹭便不蹭吧,以后都不来了。
一来没交钱,二来让骆秋歌有了依仗,确实不对。
骆秋歌气的差点没背过气,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苏夕,都要哭了——
不来就不来,那你需把以前蹭课的钱补上。
苏夕哪里有钱?
最后不得已卖了身,帮骆秋歌写了个什么心中的梅花。
想到这里,苏夕突然勾起嘴角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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