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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宁侧目才发现,盛阙行已经不知何时站在客厅了,手里拎着一个很小的包,里面也就几件衣服。
“我收拾好了,现在就走。”他将包搭在肩膀上,把鞋子换下来,路过路千宁身侧时,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他率先下了楼梯,头也不回的上了盛央央的车。
盛央央愤恨的看着路千宁,“好,路千宁,你会付出代价的!”
她转身离开,上了车没两秒钟,汽车就犹如离弦箭一样蹿出去。
迟疑了一会儿,路千宁手指勾住了周北竞衣角,“我把盛阙行给忘了。”
她只想着在盛央央下手,快些宣告世界她有跑跑了。
却忘了,盛央央是盛阙行的亲姐姐。
“盛阙行心中自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里清楚。”周北竞关上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路千宁白了他一眼,“你出面跟我出面有什么区别吗?”
在盛阙行的眼里,她和周北竞本就是一体。
也不知这话儿,哪里能取悦周北竞,他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有道理,那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路千宁之所以担心盛阙行的反应,是因为盛央央做很多事情都悄无声息的,从未光明正大的跟她对着干。
而她却——
车上的气氛凝重,盛阙行抱着包,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盛央央的怒气迟迟没有消散,毕竟她打理北周靠的是本事,而不是陪。睡!
陪。睡都是被花御封害的,现在却落得一个靠着出卖身体做生意的名声。
正想着,花御封突然来了电话,连接的蓝牙,她看了眼盛阙行,到底还是选择了挂断电话。
花御封没再打,只发了一个短信过来,是一个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意思不言而喻,所以他刚才的电话也并非关心网上流传的新闻,只想着继续压榨她。
“你什么时候开学?”她率先挑起话题,问盛阙行。
“后天。”盛阙行头也不回的说。
他这态度让盛央央窝火,可一想到既然他回来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总不能一直吵吵闹闹下去。
何况,她还指望着盛阙行将来到北周帮她。
“后天我送你去学校,一会儿我会把学费和生活费都给你。”
但盛阙行并不领情,“钱给我,我自己去学校就行。”
盛央央住的地方离清北很远,开车都要将近两个小时。
坐公交就更远了,她刚刚被网暴这会儿本就耐着性子跟盛阙行说话,他又不听话,她语气也变得不好。
“你怎么去?坐公交?带着那么多的行李很难弄的,我送你是在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
盛阙行轻嗤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她,“你是去关心我还是让我丢人的?清北一向注重商业新闻,今天早上的新闻他们每个学生都能背的滚瓜烂熟,你这张脸就像清北大学的logo一样让他们铭记于心,以后上了商场离你远点儿,你去送我干什么?”
他学的是商业管理专业的,大学生都讲究理论实践,所有的商业新闻都关注。
当然,像盛央央这种花边新闻也会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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