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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张如果你还的欠款对方不满意,你就跟他两年抵债的条款,也是你签字的?”
盛阙行怔了几秒,迅速点头,“是,我觉得就两千,肯定能还上,所以我——哎!”
不等他说完,路千宁就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朝盛阙行砸过去。
盛阙行不敢反驳,两只手抱着头,缩在沙发上不动,“路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没地方可以去,跟了他们混两年还能活着,你们来了这两千也不算什么大钱……”
是这个道理。
若那借款上依旧是两千,路千宁眼睛都不眨就给盛阙行还上。
但还归还,她气的是这是一个恶劣的事件。
“你才十六岁,你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羊羔子,他们稍微有点儿坏心思,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室内气氛降至冰点,刚从外面回来的周北竞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对。
从玄关换了鞋进来,长眸落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人。
一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双手抱臂面色深沉的坐着。
“北竞哥——”见他回来了,盛阙行起身跑过去,三言两语的解释着发生了什么。
周北竞眉头紧蹙,长眸眯起瞥了眼盛阙行,盛阙行讨好的冲他扯了扯嘴角,“路老师生气了,北竞哥,你帮帮我。”
他竟然更害怕路千宁生气,也不知是为什么。
“你先回去,今晚没饭吃了。”周北竞将外套脱掉,黑色的衬衫袖口扣子解开,向上挽了两截。
寸寸分明的小臂露出,他像是要干什么大事儿一样。
“你只要把路老师哄好了,我一天不吃饭都行!”
盛阙行二话不说,小跑着上楼。
他身形刚消失在三楼的拐角处,路千宁就动了下身子,回头看了眼。
确定看不见他了,这才松一口气。
“没生气?”周北竞从她身边坐下,修长的双腿翘起,将她乱糟糟的长发拢到耳后。
路千宁往他怀里靠了靠,“有些气,但用不着哄,我就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省的他下回不长记性。”
既然那个借条是伪造的,就有迹可循,只不过需要时间和那些人纠缠。
可她的工作性质不一样,和那些人牵扯的时间久了,难免会带来影响。
“之前我来温城时,为了找他费了不少心思,如果没有在混混中生存的技能,他早就饿死了。”
周北竞清楚的记得他见盛阙行第一面时的场景。
那是他想活下去的方式之一,迫于无奈的选择。
这次确实错了,但盛阙行带着赌的成分,赌他们会去找他。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他以前是没办法可以后有了,我必须让他断了这种念想,以后不许再随随便便离家出走。”
她揪着周北竞胸口的一颗黑色纽扣,指腹轻轻摩擦着,心头说不上来的郁结。
“那你跟那些人怎么谈的?”周北竞长臂搭在沙发背上,垂眸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浅垂的眼眸卷翘的睫毛,一颦一笑倒影在他眸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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